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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荃灣,肥叔私房狗肉檔。
在港島,受到英方法律的影響,不能食用貓狗,如果食用,被發現的話,輕則罰款,重則檢控或者監禁。
但是,狗肉又被叫香肉,不少人趨之若鶩,狗肉生意依然如火如荼。
只不過,在正經酒樓吃不上,只有在一些私房菜館會偷摸著做,至于九龍城寨,那就更是光明正大的做了。
大d找陳世賢談事,不方便去九龍城寨這種混亂無序,魚龍混雜的地方。
于是找了荃灣的肥叔私房狗肉館,招待陳世賢,而且還是包場。
平時,肥叔每日也就殺四條狗,賣完即止,絕不多售。
這間私房狗肉館,都是熟客介紹熟客。
位置也很隱蔽,在汀九村,位于西荃灣和青山公路交界,背靠青山,面朝大海。
村子不大,少量的房屋錯落在青山上。
肥叔的狗肉館,就在半山腰,車子只能開到下邊的一個平坡,還要朝上走一段。
陳世賢第一次來,帶著爆珠來到狗肉館的時候,已經遲到了半個小時。
大d已經點了滿滿一桌子的配菜,狗肉下鍋,銅鍋里面濃湯翻滾,熱氣騰騰。
他敞開西裝外套,袖子卷到胳膊,里邊的襯衫扣子,也解開了兩個,敞開來。
大d正端著一個湯碗,呼嚕呼嚕的喝著狗肉湯。
見到陳世賢走來,他嘴也沒來得及擦,將碗一放,立馬起身,勾肩搭背地拉著陳世賢坐下。
“來得正好,今天是大黑狗,骨頭硬,肉勁道,頭茬的狗肉湯,純,香,先來一碗!”
大d大大咧咧地幫陳世賢和爆珠各盛了一碗湯。
吉米雖然被鍋氣沖得鼻尖冒汗,但是仍然衣冠楚楚,儀表堂堂,保持著形象。
見未來的金主,準備抱大腿,他不能失了分寸。
他禮貌地和陳世賢打了聲招呼,坐下后,從筷筒里面,幫忙遞過去一雙筷子。
兩人一動一靜,配合到位,客客氣氣的。
陳世賢接過吉米遞過來的筷子,輕輕放在一旁,著向大d喝剩下的半碗湯,還有啃干凈的狗骨頭,笑罵:
“丟,大d,你請客吃飯,客人沒到,自己倒是先吃上了。”
“哎呀,大家都是兄弟,不用那么講究,你遲到,我還沒跟你算呢!”
大d大大咧咧,滿不在乎地笑著,拿起了一瓶沒有標簽的藥酒,嘩啦啦,給陳世賢滿上。
“你還跟我算,這個鬼地方,路燈沒有,還得爬山,七拐八彎的,差點迷路。”
陳世賢笑著聊了兩句,端起手中的酒,看著里面晶瑩剔透的酒水,問道:“我靠,你這什么酒,沒標簽,沒名字的,喝了不會中毒吧?”
“識不識貨?正宗的虎骨鹿鞭酒,大補的,我平時都舍不得喝。”
“你那酒廠的酒倒是有包裝精美,花里胡哨的,全是水貨,喝了才中毒呢。”
大d毫不客氣地罵道。
“嚯,黑狗肉,虎骨鹿鞭酒,生燙生蠔,你這頓火鍋吃完,小兄弟都要暴血啊!”
陳世賢壞笑著與大d放低的酒杯輕輕一碰,飲了一口,便繼續道:“話說,你和吉米仔,今天這么熱情的請我食狗肉,有什么事?”
“靠,你這兄弟,當的不夠意思,大家兄弟一場,見個面,食餐飯,就一定要有什么事?”
“我就不能無事獻殷勤?”
大d將飲完的空杯子,往桌上一放,笑罵。
吉米默默地幫大d和陳世賢斟滿酒,他雖然現在是和聯勝的揸fit人之一,但是在大d和陳世賢面前,只能算小弟。
一時之間,也插不進去話。
只好少說話,多做事。
陳世賢摸出煙盒子,抖出一根,遞給大d笑道:“一看你,讀書就不用功,語文體育老師教的,不知道無事獻殷勤,后半句可是非奸即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