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sir,港英政府都搞不定的事情,你覺得你一個電話能搞定?”
“這種情況就不要瞎攙和了。”
“什么太上皇,什么搞陸氏太公,我唔知啊,同我冇關系?”
“至于吉米仔和大d是聯合建筑的股東,今日創世地產動土,帶點人來熱鬧熱鬧,祝賀一下,很合理!”
陳世賢踩在紅色的地毯上,陽光正好,微風拂面,襯托得他的氣色很好。
即便廖志宗來興師問罪,他回答的時候,臉上還掛著笑容,氣定神閑。
完全不像是在應對警方的樣子。
“陳世賢,明著跟你說,這件事,已經驚動了港督,我就是一哥授命來辦你的。”
“現在已經成立了專案組來應對圍村的事情。”
“我不跟你廢話,我就問你一句,你覺得跟圍村斗,跟阿公斗,你有勝算嗎?”
“你想想清楚再說!”
廖志宗無比嚴肅地聲音從電話中傳來,擺事實講道理,言語之中,還帶著警告和威脅。
“廖sir,又不是上學堂,還用想清楚再說?”
“今天我是正常的商業行動,一哥親自打電話來,我也是這么說。”
“陸氏阿公不來惹我,我自然不會惹事。”
“如果要惹事,我也不怕事!”
“有沒有勝算,就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
“你要實在操心,不如打電話給陸瀚濤,叫他安分點!”
陳世賢輕笑出聲,冷冷地道。
“叼你老母,陳世賢,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做人別太狂!!”
廖志宗聽完,臉色陰沉下來,當場就炸了,咬牙切齒地大聲叫罵。
“嘟嘟嘟……”
陳世賢那邊卻無視廖志宗的火氣,直接掛斷了電話。
“撲街!”
廖志宗聽著電話里的忙音,重重地將電話砸在了電話機上:“陳世賢,你個死撲街,就不能安分守己一點!”
“靠,惹事不怕大。”
廖志宗在辦公室怒吼,爆粗口的情景,剛好被趕來的黃志誠和馬軍撞了個正著。
這次事情鬧大了,上邊很頭疼。
于是,幾個區的反黑組跨區合作,針對這次圍村的事情,搞了個聯合行動。
馬軍也從銀樂隊被調了回來。
黃志誠嘴上吊兒郎當地叼著一根煙,看到廖志宗氣急敗壞的樣子,臉上卻有些詫異。
他和廖志宗也打過不少交道,有點交情,這家伙,十幾年來,情緒一直都比較穩定,很少爆粗口。
于是拿下煙開口問道:“廖sir,什么情況,你這么暴躁,被鬼佬吊啊?”
“這里經常被鬼佬吊的,除了你就是馬軍,輪得到我?”
廖志宗肚子里全是火氣,看到來人,沒好氣地懟了過去。
馬軍臉上一臊,只是尬笑了兩下,沒有吭聲,他的投訴信都是論沓的。
被上司和鬼佬吊,那是家常便飯。
黃志誠倒是臉皮厚,他被吊,主要原因就是,做事粗獷,江湖氣重,不注重搞好關系。
所以他沒羞沒躁地笑道:“指頭挖鼻孔,誰也不知道是指頭比較舒服還是鼻孔比較舒服,鬼佬吊我,我都當驢叫,看驢鬼叫,也很爽的。”
“賤骨頭!”
廖志宗沒好氣地罵了一句,將桌上的一疊資料拿起,塞進黃志誠的懷里:“你也別叫了,走,叫人做事吧。”
“陳世賢那個撲街,現在振臂一呼,萬人相應,我看他,是準備搞出萬人大戰,踏平圍村啊!”
黃志誠抱著資料,瞬間不淡定了:“靠,這撲街,發癲啊!”
“萬人大戰,圍村還不被攪得天翻地覆,陳世賢他想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