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永泉幾個場子被點,販毒的事情敗露,警方拿著證據提人,拒絕保釋。
陸建波睡大嫂,被陸永富捉奸在床,兩人全都撲街。
羅永就下落不明。
五個人,就剩下他一個。
原本安排的事情,更是稀碎。
今天要做事,人都湊不齊。
出師不利,這不是什么好兆頭。
港島人都迷信,看到這個情況,他心里更是沒底。
況且,事出反常必有妖,陸永富、陸永泉幾人,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最關鍵的時候出事。
這更像是一個套。
陸金強隱隱約約中,總覺得不安。
“不要跟我說對唔住!”
陸瀚濤眼神如同利刃一般,一手扶著太師椅,一手扶著拐杖,冷聲繼續道:
“陳世賢既然把戲臺子搭好了,搞出上萬人來,壓我圍村,就是要同我們爭個輸贏!”
“你兄弟幾個不中用,沒要緊,我們陸氏,也不是靠你們幾個吃飯。”
“爭丁權的時候,我能帶領全村大幾千號人,一起抵抗港英政府,現在就能帶領大家,再現輝煌。”
“陳世賢一個小癟三,算什么,還翻不起浪來!”
陸瀚濤言辭振振,目露兇光地大聲道:“敲聞鼓,響金鑼,抄家伙!”
“召集全村去工地。”
“我就不信,一個外姓仔,在我們圍村,還能登天?”
陸金強看著面前果決的陸瀚濤,表情一震。
敲聞鼓,響金鑼,是陸氏圍村召集村民的一種方式。
凡是發生大事,敲響聞鼓和金鑼,所有父老鄉親都會匯集。
只要阿公一聲令下,地窖一開,什么火器,迫擊炮都會被搬出來。
不過,自從爭丁權的事情過后,陸氏圍村就沒有敲過聞鼓,響過鑼。
當年用獵槍改裝的火器,以及為了爭丁權從黑市買來的那些米式軍火,全都封進了地窖。
看來,陸瀚濤這是要動真格的了,想要跟陳世賢拼一場。
可是一旦動用火器,生死難料,整個港島都要轟動。
今時不同往日,很難說,會有什么后果。
“阿公,敲聞鼓、響金鑼沒問題,抄家伙不得啊!”
陸金強頭腦清醒的阻止。
“哼!”
陸瀚濤被陸金強反對,臉上瞬間風云被色,一雙眼睛變得更加銳利:
“金強,你做事別像你那幾個兄弟一樣,不醒目啊?”
“一個外姓仔,就把你膽嚇破了?”
“在新界,在陸氏圍村,陳世賢有跟我拼一下的實力嗎?!”
“創世地產在圍村的項目能動一塊土,一口磚,那就是毀了我太公兩個字!”
“總之,陳世賢乖乖夾著尾巴撤出圍村,那就算他識相,他要是不懂事,我們就同他打,不惜一切代價,抄家伙跟他干!
“這里是新界,是陸家的地盤,我陸瀚濤從來沒驚過誰!”
在港島,出了圍村,社團但凡大規模動用火器,分分鐘會被差人盯死。
圍村,一向無法無天,動用火器,根本管不著。
所以,就算是抄家伙,陸瀚濤也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再加上,年老張狂,從老年人心理學上講,年紀大了,就容易人來瘋。
按照老年人心理學來剖析,他瘋狂的所作所為,就很契合老小孩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