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村基地地下室,一間光線昏暗,封閉的禁錮室內。
排氣扇一下一下地轉動著,將穿透縫隙的光線切割。
扇葉的光影打在霍兆堂臉上,就像一張大手在扇嘴巴子。
“踏、踏、踏!”
鱷魚皮鞋踩在地上,聲音回蕩在空曠的空間內。
“還沒醒?”
陳世賢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躺得亂七八糟,因為麻醉藥劑,還流口水的霍兆堂,扭頭對爆珠道:“叫醒服務!”
“嘩啦!”
爆珠隨手提起旁邊的一桶水,照著霍兆堂的臉,潑了過去。
“咳咳咳!”
冰冷的水一刺激,霍兆堂的心臟猛地一抽,深吸一口氣,冰水嗆進氣管,身體劇烈的抖動起來。
緩了緩,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睜開眼睛掃了一眼環境。
抬頭看見面前的一行人,瞬間驚出了一身冷汗。
以陳世賢為首,邱剛敖、爆珠、阿華、阿荃以扇形排開,一個個目光森寒地盯著他,極具壓迫感,像是要吃人。
“霍先生,還記得我們嗎?”
陳世賢笑瞇瞇地開口。
“你、你們是之前那些差佬!”
霍兆他大驚失色,后心一陣發涼,縮了縮身子。
四下環顧了一眼,才發現,自己被禁錮,秘書不見了,他大叫:“我秘書,你們是不是把她殺了?”
“嘖,自身都難保了,還惦記著你那‘厚本’秘書呢。”
陳世賢戲謔地一笑,扭頭看向爆珠:“告訴霍先生,他秘書呢?”
“秘書資本挺雄厚的,爆哥我看過了,大飽眼福啊,哈哈!”
“難怪你們這些老登,都喜歡找秘書,有事秘書干,沒事……”
爆珠賤兮兮地一笑,露出一個你懂得的表情。
眾人全都跟著,似笑非笑地看著霍兆堂,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笑話。
“你把我秘書辦了!”
“這是犯法的,你們以前是差人,怎么可以亂來?”
“到底想要干什么!”
霍兆堂表情驟變,大聲地叫嚷。
他不是有多么關心女秘書的死活,只是想通過詢問,探聽到訊息,判斷自己的下場。
很顯然,這個情況并不好。
這些人,根本沒有半點節操,沒有下限,這就很糟糕。
“你覺得干什么?”
陳世賢拉過一把折疊椅子,胳膊撐著大腿,盯著霍兆堂:
“你總不會覺得,我們很有閑情逸致,請你回來喝茶的吧?”
霍兆堂表情微微一變,心沉到了底。
他想起之前那起綁架案,面前這些差人為了救他,逼供的時候,打死人。
在法庭上,為了不要橫生枝節,為了維持股價穩定,于是當做什么都不知道,把他們給坑了。
當時這幾個差人只是小角色。
在他看來,幾個無關痛癢的人,跟消耗品、工具人沒兩樣。
壓根就沒把這些人當人看,也沒有放在眼里。
這些人的死活和人生,關他屁事!
只是,他沒想到,這些撲街出獄后,發展得很迅猛,生意越做越大,地位越來越高,手下的人手越來越多。
咸魚居然也翻身了!
自打他一回國,就在不少報紙媒體上,看到創世地產和何裕基聯手開發圍村的消息。
他就很驚訝。
這些普普通通,還坐過牢的差人,出獄后,居然一飛沖天。
現在,對方,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要勢力有勢力,把他綁過來,不用問,肯定是因為之前那件事。
秋后算賬,報復來了。
“幾位,冤有頭債有主,當年那件事,你們上司都不保你們,我也沒辦法啊!”
“我只是實話實說,當時我被綁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