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開槍,隨時,就可以解決他們。
就算拿命博,也博不過。
他很清楚,只要陳世賢一聲令下,今日,根本出不了這間屋子。
可是沒有。
陳世賢就好像一個觀眾,坐在茶桌邊看戲。
對方那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看得他很不舒服。
沒有一個強者,喜歡被人用這種眼神看著,他聲音充滿不服:“你在輕視我?”
“恰恰相反,我很看重你,你是個人才,我想要你跟著我開工,幫我做事!”
陳世賢沒有任何掩飾,開門見山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剛剛準備的這一切,不過是考驗一下天養生的實力罷了。
“做夢!”
天養生直接拒絕,無比的堅決。
他們已經從組織脫離開來。
從小就受到殘酷的訓練和非人的待遇,現在寧愿當個浪人,也不要給別人當狗。
“那你們就沒價值,只能被處理了。”
陳世賢不怒不惱,重新拈了只青花瓷杯,緩緩在杯中注入熱茶,嘴角微微勾起。
茶煙裊裊,一如這一句輕飄飄的話。
絲毫沒有把天養生放在眼里。
就像是準備處理沒用了的物件。
天養生愣了愣,他是個極度自信,甚至到自傲的人,絕對不允許有人,輕視他。
他臉色一凝,雙眼微瞇,充滿了殺意:“你玩我?”
“人才,在我手下,才是人才!”
“不在我手下,那就是敵人!”
陳世賢聲音不大不小,緩緩地道:“我尊重你的選擇!”
話落,他看向邱剛敖:“阿敖,動手!”
征服烈馬與征服烈人,同理。
要想制服烈馬,必須對它展開高點壓制,行為高度要能控制它的反抗半徑。
也就是說,要以碾壓的姿態,搞服!
這樣,這匹烈馬才能夠對他的主人,忠心耿耿,當做是自己命定的主宰。
唐朝時期,武則天馴服烈馬時對唐太宗說過:“要馴服烈馬,一為鐵鞭擊之,不服,則二用鐵錘擊打其首,又不服,則以匕首斷其喉!”
如果,天養生不能被馴服,那也就沒必要留著了。
“咔嚓!”
邱剛敖打開保險,食指扣在扳機上,隨時準備處決天養生他們。
“等等!”
在邱剛敖即將動手的時候,天養生猛地叫住。
他不是怕死。
是對眼前的陳世賢,產生了巨大的征服欲,想要證明自己的價值。
證明自己不是隨意可以處置的垃圾。
同時,也很好奇,對方剛才一擲茶盞的實力下邊,到底有幾斤幾兩。
能讓他服氣的人,只有強者!
比他還強的強者!
況且,他篤定,陳世賢旗下,阿積已經敗了,除了靠人海戰術。
沒可能單挑過他!
既然他還有價值,不如拿來討價還價一番,為兄妹幾個留一條生路。
作為大哥,這是他應盡的責任。
不能意氣用事!
天養生如電般犀利地眸光,看向陳世賢:“我們兄妹幾個,天生天養,四海為家,從來都是靠自己。”
“我們只相信自己。”
“你要我們信你,認你,除非你能打贏我!”
“好!”
陳世賢干脆的應下,他輕輕放下杯子開口道:“不如,加點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