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殺自己的兄弟兼上司。”
“身為差人,卻刑訊逼供致人死亡。”
“你們的過去,非常豐富多彩。”
張崇邦表情一僵,一臉陰鶩地道:“霍教授幫我們,如果只是為了看笑話,我想大可不必!”
“那你就誤會了。”
霍天任輕輕推了推眼鏡,十分真誠地道:“我救你,是因為,我認為你沒罪,不應該被如此對待。”
梁笑棠眉頭微微一皺,進來前他可是看了監倉里面,所有人的資料。
張崇邦等人身上,足足七八項罪名。
隨便拎出來一條,都是罪大惡極。
什么叫沒罪?
他在臥底的過程中,雖然底線低,但是始終堅守一點,那就是不能忘記,自己是個差人。
即便在陰暗的地下活動。
也從未忘記過。
張崇邦他們穿著警服,卻忘記了身為警察該堅守的。
剛剛救他們,也不過是為了接近霍天任,否則,他非但不會出手,還會補上兩腳。
不知道,霍天任這句話什么意思。
“法官已經定了我們的罪,如果沒罪,我們又怎么會在這里?”
張崇邦苦笑一聲,十分無奈地道。
“你們那只是犯法了,可在我看來,并沒有犯罪。”
霍天任微微一笑,解釋。
張崇邦和大白鯊等人滿臉懵逼,一臉迷茫。
梁笑棠冷淡地問道:“你的意思是,犯法和犯罪,是兩個概念,他們只是犯法,但沒有犯罪!”
“bin,gou!”
霍天任打了個響指,梁笑棠的回答,戳中了他的心巴,這句話,也是同心會的宗旨和理念所在。
他目露欣賞地看著梁笑棠:“你潛意識里也是認可這個觀點的。”
“否則,剛剛就不會出手,幫張崇邦他們。”
“我們本質上,是一類人!”
“都認為,張崇邦他們,只是犯法,并沒有犯罪!”
梁笑棠表情隱匿,對于霍天任天花亂墜的歪理邪說,并不認可。
張崇邦等人,卻激動了,感覺被人認可,苦逼的內心,做下的錯事,有了借口,迫切想要加入群聊:“霍教授,什么叫犯法,但沒犯罪?”
“你們當差這么久,是不是一直把律法當做信條,黑白對錯也對標這套標準?”
“可是別忘了,法也是人定的!”
霍天任聲音悠長,緩緩地道:“能審判罪惡的,只有上帝。”
“人定的法,怎么審判罪惡?”
他徐徐開始,給梁笑棠和張崇邦灌輸自己的理念,一如牧師或者其他宗教,給信徒洗腦一般。
更似傳銷頭目,吸納成員。
“我跟你們舉個例吧。”
“在我讀國小的時候,港島有一項政策,家庭困難的小孩,可以拿到綜援。”
“當時,很多小孩家里都很窮,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申請書總是被駁回,政府就是不批。”
“可有一些家境優渥,不需要綜援的小孩,卻可以拿到。”
霍天任目光變得深邃,記憶被拉回小時后,緩緩道:“當時有個同學,我們就叫他小a,他看不過眼,發現了這里面的漏洞。”
“于是就幫忙造假文件,政府就批了,他幫助這些窮孩子,做了一個又一個的假文件,拿到了綜援。”
“結果,最后穿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