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跑了?”為首的是一名渾身上下紋滿文身的中年大肚男子,臉上有一道疤,疤痕很深,明顯是經久江湖的人,而對方,或許就是這群人的老大。
“剛才是誰打了我的小弟?”刀疤男子眼神冷漠地掃了眼陳木和小羅,在他的示意下,眾人已經形成了包圍圈,就算現在想要跑已經來不及了。
“朗朗乾坤,你們竟然敢當眾行兇,眼里還有沒有王法了?”小羅下意識地擋在陳木的身前,神色并沒有任何慌張,相反他也帶著一絲躍躍欲試。
他知道,跟這群人講律法,純屬是無用功,但現在肯定要多爭取一些時間,等到趙忠來帶隊過來。
這時候,一名被陳木打了頭破血流的男子才走了過來,他那長發都已經被鮮血給浸濕了。
“楊哥,就是那個小子,是他打了我的頭!”長發男子指著陳木,惡狠狠地說道:“楊哥可一定要為小弟報仇啊,出一口惡氣。”
刀疤男子神色布滿了陰沉,他雖然喝高了,但平時在這一帶,誰不知道他吳志楊的名頭?他可是專門負責特色小吃街‘維穩’的社會人員,就算是政府那些工作人員平時看到他都要給他幾分薄面,自己的小弟被人打了,今天他要不討一個說法,以后還怎么帶小弟?
不過刀疤男子也感受到了眼前這兩個年齡相仿的青年,似乎氣勢很足,就在他剛要詢問對方來歷的時候,長發男子就痛苦地哀嚎了起來。
“楊哥,我頭暈,我好疼。”長發男子似乎看到了刀疤男子在猶豫,忍不住開口哀嚎起來,他很清楚自己這個大哥,平時最看重的是金錢,其次才是義氣,在金錢面前,所謂的江湖情義不過是放屁。
他就是擔心刀疤男子向對方私了,到時候賠償一點錢就完事了,刀疤男子肯定不會再幫他討要說法。
長發男子不愿意就這么平白無故挨了啤酒瓶子,他必須要砸回來。
“老大,小八的情況好像有些不對,我們還是為他討一個說法吧,我們的兄弟不能白白讓人打了,否則以后誰還會服從我們的管理。”一旁的小弟適當地開口,私了雖然有錢拿,但是他們人這么多,最終分到他們手里的錢肯定不多,而且大部分都會被他們的老大給拿走,與其如此,還不如拿這兩個小子立威,畢竟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干架了。
特別是從那個年輕的鄉鎮黨委書記到來之后,元后鄉的治安環境變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好,嚴打期間,就算他們這些人也不敢鬧事。
刀疤男子瞥了眼說話之人,這是他的二弟,平時機智過人,可以算是他的‘軍師’,這時候開口說這種話,無疑是杜絕了他想要掙外快的念頭,而且十幾個小弟在看著,也在等著他的下一步指示。
“打殘!”最終,刀疤男子連問都沒有問陳木的背景,直接下了命令。
“他們對我們最大的威脅無非就是手上的啤酒瓶,將那些啤酒瓶搞掉。”陳木先發制人,他知道這件事沒那么容易善了,要等到趙忠來過來還不知道要多久,一馬當先朝人群沖了過去。
小羅也被陳木的強大意志和行為給感染,他也將自己的上衣給脫掉,捆綁在手臂上,緊隨陳木步伐,沖向人群。
刀疤男子是萬萬沒想到這兩個年輕人會主動出擊,他們雖然將陳木兩人包圍了起來,可是人員變成了很分散,一瞬間的時間,就讓陳木和小羅給打趴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