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幾名福云縣干警推門而入,如實匯報道:“領導,犯罪證據已經全部記錄下來了。”
寧遠聽完之后,猛然看向陳木,眼里先是出現了一絲疑惑,緊接著便是勃然大怒:“你炸我?”
陳木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你不是已經掌握了確鑿證據?不然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寧遠似乎很不愿意接受這個現實,忍不住問道。
“那只是嚇唬你的而已,塌方早就埋葬了一切,哪有那么容易找到有價值的證據。”陳木笑著說道,這時候他倒是不介意多說一點,畢竟寧遠已經將自己的犯罪過程都說出來了,現在要反悔也為時已晚。
“所以,那份罷免文件也是假的?”寧遠問道。
“那不是正式文件,只是征求意見函,不過一件事是真的,免去你集團紀委書記的職務,那邊已經上報到市國資委了。”陳木點了點頭,聽完陳木的話之后,寧遠整個人仿佛蒼老了許多歲,無力的癱坐在位置上。
“所以你保不了我對嗎?”寧遠有些自嘲地問道,他剛才居然信了陳木的話。
“保你命,還是保你工作?”陳木反問道。
寧遠頓時一怔,最后深吸了口氣嗎,陳木見此,微微一笑道:“現在,可以說說省廳為什么要抓你的事情?”
寧遠神色復雜,最終咬了咬牙說道:“我不知道。”
“所以,你也沒有想過要我保你?”陳木再次問道。
“陳總,我已經沒有什么可以交代的,以這樣的罪,我相信你可以將我留在云煙市,而不需要上交到省里。”寧遠的確沒有打算往下說,因為他很清楚地意識到一個點,如果自己的價值越來越小,那么作用也就越來越弱,甚至到最后可能成為一個背鍋人。
只要他掌握一定的線索或者價值,那么就會有人想要掐開他的口,比如陳木,一旦陳木認為這些線索有用,他就會相信辦法組織省廳將他帶走。
因為,他對陳木還有一定的價值,只要有價值,陳木就不會眼睜睜看著他被省廳里的人給帶走。
“恭喜你,成功引起我的興趣了。”陳木緩緩起身,笑著看向寧遠:“我也說過,你只有一次機會,這次我會保你一次,等我抓了張宗輝之后,你對我的價值就有限了,到時候就不要怪我沒有講情面了。”
“抓張宗輝,憑你可以嗎?”寧遠不屑地笑道:“像你們級別越高的人,就越愛惜自己的資源,因為我去得罪一個市長,你肯定不愿意的。”
陳木要抓張宗輝,在寧遠看來那是不可能也是不現實的一件事情,畢竟人家的頂頭上司是市長,有市長護著,就算是市紀委想要動張宗輝都得慎重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