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春潮面上陡然一僵,隨后視線不自覺下移,便見董憐月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他懷里。
那胸前的觸感,尤為明顯……
“嗯?”
忽地,董憐月愣了一下,不免有些詫異的道:“師兄,你怎么流鼻血了?”
“鼻血?”
楚春潮微微一怔,伸手擦了一下,黏黏的,熱熱的……
嘶。
身體這么虛的嗎?
“你先別動,我給你擦擦。”
董憐月慌忙拿出手絹,給楚春潮擦了起來。
楚春潮老臉微紅,正要說不用,一道戲謔的聲音忽然從院子上空傳了下來。
“嘖嘖,陸師兄啊,你說咱們兩個是不是回來的不是時候?”
聞聽此言,楚春潮身形驟然一僵,隨后忙站起身,老臉通紅的和董憐月拉開距離。
“那個,師妹,我沒事,就是剛才出來牽動了內傷,我自己擦擦就行了。”
說著,便用袖子胡亂的抹了兩下。
“……”
董憐月嘴角不免微抽,但隨即便沒好氣的抬頭看向院子上方。
只見秦凡半蹲在飛劍之上,正看的津津有味,在他身旁的陸豐云也負手而立,望著兩人,面上露出些許欣慰之色。
“看來楚師兄總算是開竅了……”
“你們兩個。”
董憐月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道:“有什么好看的,還不趕緊滾下來。”
秦凡臉頰不免微微抽搐,旋即忍不住解釋道:“師姐,真不是我故意要打擾你們,實在是我沒想到你們兩個會如此忘我,我還以為你們早發現了,擱那刻意秀給我和陸師兄看呢。”
“秀個屁。”
董憐月沒好氣的罵道:“你見過鐵樹開花的嗎?”
“……”
楚春潮一時無語。
他怎么就鐵樹了,你見過鐵樹會流鼻血的嗎?
“徐師兄呢?”
就在此時,董憐月忽地眉頭輕皺,對兩人問道:“徐師兄怎么沒和你們一起回來?”
楚春潮神色一動,便也看向秦凡,對他問道:“小師弟,二師兄可是正在和天逆宮的人交手?”
“是,二師兄在煙云山一打二呢,不過我已經用傳音符通知他了,想來很快就會回來。”
秦凡落在院子里,收了金刑劍,倒是對徐慶之的安危并沒有什么擔憂。
“煙云山?”
楚春潮面色微變,對秦凡問道:“二師兄怎會去了那里?”
秦凡在石凳上坐下,翻手取出一壺不知哪個倒霉蛋收藏的猴兒酒,對楚春潮道:“是我讓他把天逆宮的那兩名元嬰修士引走的。”
“之后我趁著天逆宮的兩名元嬰不在,將坑害了你的三人全都解決了。”
“你讓他引走的,然后……嗯?”
楚春潮陡然一怔,旋即猛地瞪大了眼睛,對秦凡問道:“你說什么?你把那三人全都給解決了?”
“是,一個沒留,彈指間全部解決,很輕松點事。”
秦凡倒出琥珀瓊漿般的猴兒酒,對楚春潮點頭應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