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里外的海域上空,各色樓船靈舟相繼朝著島嶼方向飛來。
在發現了結嬰異象之后,幾方勢力第一時間趕到此處附近。
畢竟臥榻之側,不容他人酣睡,在不知是敵是友的情況下,身邊忽然多了個元嬰修士,恐怕任誰都放心不下。
這之中,魚淵島與棋山島實力最強,皆有兩名元嬰初期修士坐鎮,余者最多僅有一人。
魚淵島和棋山島的修士是乘著紅木樓船而來,各有一名元嬰修士坐鎮。
其中那白發老者則是魚淵島的副島主,灰發男子乃是棋山島的副島主。
兩人久為近鄰,頗為熟悉,待雙方樓船剛碰了面,停在距島嶼三百里左右的海域上空,白發老者便率先飛出樓船,對甲板上的灰發男子笑呵呵的道:
“荀道友,你我許久不見,不想在今日遇見了,卻不知荀道友可知這島上是哪一位道友在此地結嬰突破?”
灰發男子將手背后,淡淡的道:“我棋山島和島上之人并無關系,我如何能夠知曉?倒是崔道友你,你魚淵島養了那般多的魚妖,對方圓萬里內的事一向了若指掌,你竟會不知這島上人的身份?”
“怕不是崔道友你是在故意演著什么吧?”
兩方勢力的恩怨由來已久,從雙方視角來看,這突然出現的結嬰修士,極有可能與對方有關。
故而剛一見面,便互相試探起來,雖說暫時還不清楚島上之人究竟是誰,但小心防備,總是不會有什么錯。
而其他勢力修士在兩人交談時候,也都在猜測島上之人的身份,不過他們沒人敢在這時開口,因為沒人會蠢到在這種敏感時候引起兩大勢力的注意。
萬一被兩大勢力一起忌憚上,那可不是一般的麻煩,鬧不好便會惹上滅頂之災。
“呵呵,荀道友你多慮了。”
白發老者聞言沒有什么不悅,依舊笑呵呵的道:“我魚淵島乃是仙門正道,如何會遮遮掩掩的,若島上之人當真與我魚淵島有關系,我自會明言。”
“至于你說的魚妖之事,呵呵,我魚淵島修的是御獸之法,豢養魚妖再正常不過。”
“偶爾魚妖離島游玩一番,得知一些消息也實屬正常,若說了若指掌,那便有些夸大了。”
“不過說起來,我島上魚妖的確不知島上之人來歷,所以……”
“我猜測極有可能是其他海域的外來修士。”
外來修士?
聽見白發老者所言,灰發男子心下不由微動,不過很快,他便有些狐疑的道:
“崔道友,你確定不知島上之人來歷?”
“我騙你作甚,我若真知道,早都上島幫忙護法了,還會與你在這說話嗎?”
“難說。”
“……”
灰發男子不由輕挑眉頭,對白發老者道:“誰知你會不會誘騙我等上島,然后來個一網打盡,好盡奪諸島靈脈,一家獨大?”
白發老者不免嘴角微抽,過不多時,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荀道友你實在是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