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顧陌這件事情,在意真相的不多,朝廷里在意真相的就更少了,顧陌是正是邪,在于名利,他拳頭夠硬,所以,大家就會選擇探索真相還他清白,如果他拳頭不夠硬,那他就是魔道,今日各派就是在除魔衛道。
江湖中,這種人不少,就比如如今黑榜上的通緝犯,真的全都是罪大惡極嗎?有的人可能比正道中人更正義,但卻被貶為邪道,本質就是拳頭不夠硬,誰會在乎?包括今日被冤枉的顧陌,他是捉刀人,可他去捉拿通緝犯時,會在意那個通緝犯是什么原因而成為的通緝犯嗎?
朝廷,官場也一樣,被叛貪污下獄或者砍頭的官員,真就是貪官?或許人家比朝堂諸公加起來都正直,再直白點,二公子,令尊如今在民間臭名昭著,無數人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可實際上,令尊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嗎?堂堂一個廣陽侯府,連仆人都快養不起了,卻是有名的惡人,貪官,好不好笑?”
白景琦長長的嘆了口氣。
他沉默了許久,說道:“算了,不說這個了,說說這個顧陌吧,此人如此之強,宛若戰神下凡,他都還不是宗師,我實在無法想象,那宗師到底得有多強大?”白景琦說道。
孟晴空笑了笑,反問道:“誰跟你說顧陌不是宗師的?顧陌就是宗師。”
“啊?”白景琦一臉懵逼道:“顧陌什么時候成宗師了?”
“今夜之后,顧陌就是宗師。”孟晴空說道:“二公子,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說過,宗師不是一個境界,而是一個稱呼,什么人能有的稱呼?最有名的人里面最能打的就是宗師。
今夜之后,這江湖上還有誰能說顧陌不是宗師?以一己之力打服半個云州江湖,這還不是宗師?各大門派也不會允許他不是宗師。”
白景琦疑惑道:“什么意思?”
孟晴空說道:“顧陌是宗師,那商不語、肖驚鴻、常四等等那么多人圍攻被壓制,就合情合理了,沒人會覺得丟臉,輸給宗師,縱然是聯手,哪怕是商不語,也不會丟了滄瀾劍宗的臉,可若是顧陌不是宗師,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那各大門派的臉可就丟大了。”
白景琦恍然大悟,然后說道:“咱們的事情算是結束了吧?”
孟晴空點頭道:“結束了,再做就是多余了,咱們這次來東平郡本就是為了給顧陌揚名的,做了那么多計劃,除了第一個讓顧陌與楊青桐相遇之外,其他的竟然一個都沒用上。
今夜這一戰,我看得都是頭皮發麻,今夜這種局面,就算換做是我,也只能先走為敬,結果,顧陌這廝,竟然硬生生打通了,簡直就是妖孽,不過,挺好的,比咱們預期的效果強太多了。”
白景琦想了想,說道:“這倒也是。”
沉吟了一會兒,白景琦突然問道:“孟老,您說,如果今日商不語等人拼全力與顧陌搏命的話,結果會怎樣?”
“難說,大概是五五開吧。”孟晴空說道。
白景琦詫異道:“搏命,顧陌還能五五開?”
孟晴空點了點頭,道:“不可否認,他們肯定還有底牌,但是,嚴格來說,肖驚鴻、常四、吳天放三人就算是動底牌也不見得能夠強大多少,因為這三人走的是內外功的路子,拼的是底蘊,搏命的時候下限高,但上限低。
唯有商不語和江晚照,這二人走的是武道真意的路子,上限非常高,搏命之下,武道真意無法估量,但是,武道真意這種路子,上限高,下限卻低,很考驗狀態環境這些外界因素。
這二人已經被顧陌打得生了懼意,即便是搏命也很難發揮出最佳狀態,那兩人的劍意絕對受影響,而顧陌不一樣,他越戰越勇,戰意正足,最關鍵是,誰也不知道顧陌的底牌是什么,同樣都有底牌的情況,戰意此消彼長之下,若是搏命,顧陌的贏面更大,商不語等人的優勢在于還有各大門派近千號人在一旁,所以,我才說是五五開。”
白景琦緩緩說道:“據我所知,顧陌還有一手飛刀沒出,那一門飛刀術走的也是武道真意的路子,此前那種狀態下,他的飛刀可以帶走在場任何人的命,包括商不語和江晚照。”
孟晴空點頭道:“所以,顧陌這個宗師,名副其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