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一口氣將藥喝完。
黃英連忙從懷里取出幾顆冰糖。
公子哥嘴里含著冰糖,緩緩道:“五妹,你不要自責,若不是有你,為兄恐怕都不會有機會活著回京了。不論是老三還是老四或者老七,都不希望我活著回去,至于父皇他……”
黃英連忙道:“二哥,父皇肯定是很想你的!”
公子哥輕笑了一下,說道:“希望吧!”說罷,公子哥望向一旁的肖子巖,問道:“子巖,那幾個人是什么身份?”
肖子巖搖了搖頭,道:“那幾人口風都很緊,完全打聽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不過,應該不是殺手。也就那個姓陳的中年人看起來武功不差,手上有老繭,明顯是長期用刀。至于那兩個姓顧的年輕人,一個是瞎子,一個小姑娘,都是白白嫩嫩的,不像是長期走江湖的,倒像是出來游玩的富家公子小姐。”
公子哥點了點頭,道:“即便如此,也不可放松警惕。”
肖子巖點頭道:“我明白。”
公子哥又望向黃英,問道:“五妹,杜殺快到了沒?”
黃英說道:“按照以前收到的消息,杜殺杜總捕應該是就這一兩天就能與我們匯合了,另外,我還請邀請了藥圣齊妙玄前來給二哥你治傷。”
公子哥眉頭一皺,道:“齊妙玄,江湖人,靠譜嗎?”
黃英說道:“齊妙玄是太醫院苗太醫做擔保的。”
公子哥微微點了點頭。
……
同一時間,在深井屯一處不起眼的小屋里。
正有幾個江湖人聚在一起,氣氛很是壓抑,個個都是江湖人有名的邪道高手。
最上首的是一個枯槁如柴的老嫗盤坐在青銅輪椅上,雙手纏著浸血紗布,腰間懸著七具孩童頭骨,此人乃是青州江湖有名的邪道高手血手婆婆。此人在江湖上臭名昭著,因為她年輕時生過五個孩子全都夭折,之后就開始偷別人的小孩兒玩弄,玩膩了就殺,作惡多端幾十年。但,其武功高強,又背靠拜月教,一直逍遙法外。
她沉聲道:“幾位,說說吧,今夜,還行動嗎?”
坐在老嫗對面的是個身著素白喪服的年輕男子,手持一面招魂幡,面敷厚粉卻遮不住眼角尸斑,此人乃是洪州頂級殺手吳常,他輕笑道:“阿婆,你敢出手嗎?云州大俠顧陌現在就與二皇子同住一個屋檐下呢!”
“可不是嘛,”一個手持折扇的青衫文士也附和道:“那顧大俠可是出了名的義薄云天,愛管閑事。唉,咱們這運氣可不太好啊,怎么好好的,就碰到那尊瘟神了呢?”
此人乃是青州州黑榜第六的跗骨書生。
吳常輕哼一聲,指向角落里一個正在喝酒的紅頭發老者,說道:“還不是這老怪,好好的去殺人干嘛?他若是不去殺人,怎么會把顧陌引來?江湖上都傳那顧陌義薄云天嫉惡如仇,實際上啊,那顧陌就是在履行捉刀人的本質而已,哪次不是哪里有通緝犯現身,他就往哪里湊?”
一時間,三人都望向了角落里那紅發老者,此人正是江湖上有著赤炎老怪之名的蕭破軍。
蕭破軍很是不服氣道:“怪我嗎?又不是我想殺人的,是那些人來殺我我才反擊的。”
血手婆婆冷哼道:“忍不住就是忍不住,我們幾人哪個名氣比你差了?我們都沒人認出來,就你名氣大?就你會被人認出來?誰不知道你赤炎老怪殺人為樂,你不是主動跳出去殺人,誰能夠找到你?我在這待了半年,都沒有被察覺,你才來多久?哼,麻煩是你惹出來的,你自己說怎么辦吧?”
“哼,不就是一個顧陌嘛,至于嗎?”赤炎老怪將酒壺往桌上一放,冷聲道:“顧陌是人,我也是是人,他武功高,我武功也不差,他想殺我,我還想殺他呢,我去……把他引走就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