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齊天樞說道:“這寒池里的就是要這個天才好釣,越是寒冷,它們越是活躍。”
“那釣兩桿!”顧陌走過去坐到椅子上。
“早說啊,小桑,去給顧大俠拿根桿來,”齊天樞把剛穿好的鞋子又給脫了,頭發披散,衣服凌亂的坐到躺椅上,說道:“在外面老是得裝作一副仙風道骨得道高人的模樣,只有在我這草廬才可以無所顧忌。”
齊天樞一邊說,一邊盤腿開始摳腳,說道:“聽聞你喜歡喝酒,在這給你煨著呢,陳年花雕,好東西來著。我這手喜歡摳腳,你肯定不喜歡我給你倒酒,你自己倒,哈哈!”
顧陌輕笑了一下,對于齊天樞這樣的形象,倒是不覺得詫異。世上的人都是這樣,人前一個樣,真實的又是一個樣,即便是齊天樞這樣的江湖高人,也不能免俗,畢竟,他代表的是整個滄瀾劍宗,在外面肯定不能按照個人喜好來生活。
但是,雖然能理解,顧陌還是對于齊天樞喜歡摳腳這個習慣表示有一點點無語。
不過,看在花雕的確是頂級好酒的份上就當做不知道好了。
不一會兒,
桑土公就為顧陌拿來了一根魚竿,還很貼心的幫顧陌掛好魚餌。
顧陌接住魚竿,手上輕輕一抖,魚鉤就穿破冰面落到了湖中。
齊天樞緩緩說道:“這釣魚,其實也是一種修行,最終都歸于大道。”
顧陌喝了一口酒,輕笑道:“天地萬物,皆是規律,魚咬鉤是規律,被我釣起來也是規律,我坐在此處垂釣,也是規律,順應規律,便是天人合一。”
“……”
兩人就開始以釣魚為切入點,你一句我一句的論起了道。
一旁的桑土公見狀,便準備離開,卻被齊天樞叫住,說道:“你走了,誰煨酒,誰又為我倒酒?難道讓顧大俠做嗎?”
桑土公哪里不明白,齊天樞這是給他聽道的機會,但是,他又擔心會惹顧陌不悅,畢竟,雖然不是傳法,只是聽道,兩位大宗師論道,本就是難得的機緣。
顧陌輕笑道:“齊掌門的手摳腳,我的手抓魚餌,都不太適合煨酒倒酒,桑長老,是的麻煩你了。”
桑土公便恭恭敬敬的坐在一旁靜靜聽著。
但,桑土公是萬萬沒想到,這一場論道,竟會論了四天三夜,中途又加入了滄瀾劍宗另外兩位宗師葉流云和陳淑,一共就是四位宗師論道。
直到沈白婚禮前夕,才停了下來。
不停下來不行了,畢竟,葉流云是新郎的師父、齊天樞是新娘的父親,宗師陳淑是證婚人,顧陌是新郎好友兼貴賓。
幾人都是意猶未盡。
顧陌是內功宗師,又是新晉宗師,對于齊天樞三人來說是非常新鮮的,各種理論也都是陌生的,非常具有深耕價值,且是最難得的內功之道的大宗師。
而同理,齊天樞三人的武道理念對于顧陌來說也是很陌生新鮮的,最主要是這三人都是見多識廣,對他的幫助很大,尤其是對于他如今想要融合多種內力的困境,提供的幫助非常大,他已經完全找到了方向。
他之前的想法,太過于局限了,
一門心思都在想著如何融合炎陽內力、明玉真氣、九陽內力、寒冰真氣、玄虛內力這五種內力真氣。
但,這一次,與齊天樞幾人論道幾天,倒是讓他茅塞頓開。
他雖然現在只有五種內力,可并不代表一直都只有五種,他現在就算成功融合了五種內力,往后也會有更多的,不可能一出現新的內力,就不斷地找辦法融合。必須要一勞永逸。
而這幾天里論道,
具體方法,逐漸清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