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遠真說林靖勾結七絕樓意圖謀反,而林靖又罵裴遠真是賊喊捉賊。
在對罵了一陣之后,
裴遠真氣沖沖的返回軍隊之中,找到郡尉陳佑,問道:“陳郡尉,如果現在攻寨,你需要多長時間能夠攻破這銅匣驛?”
郡尉陳佑臉色凝重,說道:“裴知府,問題不在于我需要多久攻破這銅匣驛。海防營的戰力在這陸地上發揮不出多少,那林靖也不過就帶了一千多人,我要攻,隨時可以攻。
但現在的問題在于,一旦下令攻寨,兩方軍隊必將死傷無數,這個責任我擔不起,你也擔不起,那些海防營士兵并不知道真相,他們心里我們才是反賊!”
裴遠真沉聲道:“但眼下的問題是,我們如果不攻寨,煙羅縣就危險了。如果說,七絕樓沒能夠成功破城倒還好說,但凡是萬一七絕樓真把煙羅縣城攻破了,那煙羅縣必將生靈涂炭。
另外就是,如果林靖再與七絕樓高層做了交易,就拿那些七絕樓士兵作為棄子,你我二人將死無葬身之地。林靖派海防營剿滅了七絕樓賊子,成功銷毀了證據,然后反咬一口,栽贓是你我二人與七絕樓勾結,那時候才是真的百口莫辯!”
陳佑臉色凝重,心里正在天人交戰。
就在這時候,
朱師爺騎著馬快速跑了過來,說道:“東家,陳郡尉,東境先生說,他有辦法兵不血刃的破開這銅匣驛!”
陳佑和裴遠真二人心頭一喜,連忙就跟著朱師爺去到大軍中間,來到了東境先生所乘坐的馬車旁。
前幾天,裴遠真找到東境先生,將他的推測海防營已經與七絕樓勾結的事情告知了東境先生后,東境先生當場就答應可以為他作證,甚至還親自陪同裴遠真去找陳佑商議,之后就一路同行,這也是陳佑敢跟著裴遠真一起帶兵來煙羅縣的直接原因。
“東境先生,您有什么辦法破開這銅匣驛?”裴遠真急忙問道。
東境先生掀開車簾,說道:“剛剛你與林靖對罵之時,老夫遠遠的瞧見了林靖身旁有兩個裨將,乃是我在京都時收的弟子,這二人品性我非常清楚,絕無反叛之心,定是被林靖所蒙騙。
你們現在只需要挑兩個輕功高手,帶著我走山路繞到銅匣驛后面,只要我見到我那兩個弟子,將情況如實告知,他們必定會及時懸崖勒馬,然后到時候,我們里應外合,必然能夠輕松打開這銅匣驛。”
“不行!”
裴遠真想都沒想便直接拒絕,說道:“這么做太危險了。”
東境先生說道:“那你就強攻吧,我看到時候要死多少人?明明士兵都是忠君愛國的,卻要對殺,他們何其無辜?”
朱師爺說道:“先生,能不能用您的信物之類的東西?”
“沒用,”東境先生說道:“這種事情太大了,稍不注意就是謀反,僅憑借信物誰敢信?只有我親自前去才可以,嗯,裴知府,你放心吧,如果我真的被抓了,只要那林靖不瘋,他也不敢殺我。
我其實并沒有什么危險的。我如果被發現,大不了就是被林靖囚禁起來,但如果我成功了,就免除了一場血腥廝殺,有何不可?”
“這……”
裴遠真心里很是擔憂。
陳佑在一旁說道:“好了,裴知府,眼下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如同東境先生所說,林靖既然在想要掩藏證據,就說明他并不是真的要謀反。既然如此,他就不可能真的敢殺東境先生的。”
裴遠真咬了咬牙,向著東境先生拱手道:“那就……拜托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