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兄,”顧陌走出門,說道:“張天師比較率性,所以這不讓你進去……”
葉驚瀾擺了擺手,毫不在意道:“顧兄不必多說,我如今在朝為官,我比你更清楚國師的性格,別說是我了,就算是陛下都在這吃過閉門羹!”
顧初冬詫異道:“張天師這么厲害呢?”
葉驚瀾笑道:“道門領袖啊,雖然咱們乾國不像楚國那樣教派治國,但,國師的地位依舊是超然的,道門一脈在朝堂的影響力也非同小可,當然,最主要是國師自身的影響力太大了,道門百年來唯一一個毫無爭議的道門領袖。
這么說吧,前段時間,臨海郡的事情剛傳回京城,大家都知道是林靖想拉裴遠真當替死鬼失敗了嘛,而林靖背后是紀王,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但沒人敢說。
然而第二天,紀王就被人行兇了,就在皇城外,被人打斷了腿。兇手……嗯,國師還是稍微掩飾了一下,雖然連上朝時穿著的道袍都還沒脫,而且,他還是直接當眾許多的人從衣服上撕下來一塊布,蒙在了臉上,當著許多朝中大臣的面打斷了紀王的腿。
最后,六扇門、京都府、大理寺、刑部全都說查不到兇手的線索,連陛下也說皇城司沒查到……”
顧陌:“厲害!”
顧初冬撓了撓后腦勺,說道:“他這么厲害的嗎?那我昨天還搶了他的雞腿,他該不會也蒙著面來揍我吧?”
葉驚瀾輕笑道:“那不至于,現在京城之中,眾所周知,你們是國師的人。前幾天朝議,滿朝文武都在爭論如何處置被林靖牽連的那些官員,紀王一脈有人被罵昏了頭,竟然說出顧兄你一介白身無權殺東境先生、應該論罪這種話。
然后,那人就被國師當著滿朝文武和陛下的面給打了,現在都還在醫館里躺著,嗯……被打斷了兩條腿!”
顧陌輕笑道:“張天師多多少少有點暴力傾向了。”
葉驚瀾點頭道:“可不是,不過,這也挺好,反正國師已經對外說了,說你是道門弟子,雖然面對質疑也沒說出你到底是道門哪一脈弟子,但都無所謂了,至少可以讓你避開朝堂紛爭,各派系都對你會保持不招攬也不得罪的態度。”
顧陌點了點頭,道:“那挺好,嗯,葉兄,血手琴師那邊調查清楚了?”
葉驚瀾說道:“查清楚了,之前那次爭風吃醋的案子,是源自于京城鼎鼎有名的萬花樓花魁蘇青魚,在兩伙人打斗過程中,蘇青魚的護衛為了保護蘇青魚的安危也都出手了。
經過我們暗中對現場的勘察,最后鎖定了那一道琴音攻擊出自于蘇青魚手下的一個琴師,一個毀了容的琴師。再經過多方對比,已經確認了,那人就是血手琴師商無咎!”
顧陌微微皺眉,道:“青樓花魁?商無咎在一個青樓當琴師?已經墮落到如此地步了?”
葉驚瀾說道:“可能是愛情吧,那蘇青魚是京城十大花魁之首,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很多達官顯貴、江湖豪杰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主要是此女又與一般青樓女子不一樣,乃是真正的才女,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又是清倌人,賣藝不賣身的那種,愛慕者眾多。
根據我手下人暗中調查來看,商無咎對蘇青魚應該也是有愛慕之意的,所以,因此為隱藏在蘇青魚身邊,暗中保護是有可能的。”
顧陌聽著葉驚瀾的描述,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其實,我一直不太理解青樓里的清倌人是什么樣的存在。”顧陌說道,
葉驚瀾輕笑道:“抬高身價的手段,區別于一般風塵女子,就是這樣。顧兄,難道你真相信,都在青樓了,還能有人真的潔身自好?”
顧初冬問道:“那你剛剛說的蘇青魚呢?”
葉驚瀾說道:“蘇青魚也不是一開始就是花魁的。嗯,不說這個了,還是說回商無咎吧,顧兄,現在就去抓嗎?”
顧陌說道:“自然是由葉兄你安排了。”
葉驚瀾說道:“那就現在就去抓吧,萬花樓是夜間營業,這白天也相對人少一些,更好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