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顧陌突然喜歡逛街了,而是蘇家的二十萬兩銀子已經送到了,非常的痛快干脆。所以,顧陌就想著將連同蘇萬貫之前贈送的二萬兩銀子、一共二十二萬兩銀子購買貴重的天材地寶之類的東西帶回乾國。
所以,這幾天他不是在逛街,而是在瘋狂消費。
購買了不少的天材地寶。
這天正午,
顧陌與顧初冬剛回鴻臚寺沒多久,蘇子由終于出宮回來了,徑直來到顧陌住的院子里,找到顧陌說道:“顧兄,我低估了千秋教的麻煩程度!”
顧陌疑惑道:“怎么說?”
蘇子由說道:“目前來說,除了暗衛營和御前司之外,整個南晉朝廷,六部二十四司幾乎都被千秋教滲透了,不是查不到千秋教背后的保護傘,而是整個朝堂有七成以上的官員都是千秋教信徒,全都是保護傘,甚至于,連晉皇,在明面上都是千秋教的保護傘,這玩意兒,根本沒法用常規手段查!”
顧陌皺了皺眉,道:“也就是說,千秋教根本就可以說是沒有隱藏?”
蘇子由點了點頭,說道:“根據我這幾天查閱的卷宗來看,如果定義千秋教是邪教,直接就可以抓人,大半個朝堂、外加南晉二十多個郡府的官員都可以直接送進監獄。
就比如千秋鎮上那些千秋觀,根本沒有隱藏,直接就說了是某某官員出資修建的,全都是這樣,千秋鎮上有超過一半的千秋觀,背后都是朝堂官員,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么查了。”
顧陌問道:“錢呢?錢的流向總能查到吧?”
蘇子由說道:“這個倒是能查,可沒用啊,全都是香火錢,而且都用于了千秋觀的日常維護,根本沒有直接進任何一個官員的口袋。”
顧陌疑惑道:“沒有直接進?那就是變相進了?”
蘇子由說道:“很多千秋觀的負責人,都是各個官員的親屬,可是,問題在于,南晉朝廷是明面支持供奉修煉千秋觀供奉立極天尊的,而且,當年為了宣揚,還是朝廷鼓舞官員親自帶頭供奉的,所以,那些官員親屬去利用千秋觀斂財,可以說是合法的。甚至,還有很多千秋觀就是皇室的,掛在晉皇名下的都不少!”
顧陌一陣無語,道:“那這還查什么?滿朝文武都是幕后黑手,皇帝就是千秋教教主!”
蘇子由搖了搖頭,道:“但我卻又確定了,背后一定有一個千秋教教主,有一個真正的千秋教將這些看似叛亂的各地千秋觀悄然聯系在了一起。”
“為什么?”顧陌問道。
蘇子由說道:“五年前,在晉國南林郡發生了千秋觀侵地案,有人來到曲沃城告御狀,千秋邪教才一下子曝光出來,還驚動了蘇千秋。
那件事情是蘇千秋親自下山來調查的,他殺了許多人,他從南林郡開始殺,一直在南晉轉了近十個郡,殺了幾百人,可最終查來查去全都停留在郡一級,沒有牽連到任何一個朝廷大員,也沒有世家門閥牽扯其中。
千秋觀侵地案,波及那么大,可最后的結果是各地方的千秋教全都是私自行動,而且,各地千秋教沒有絲毫關聯,全都是獨立自主的、各做各的,而朝中那些大員們都一個個兩袖清風、世家門閥們開著千秋觀卻不借機獲利!
顧兄,你覺得可能嗎?”
顧陌輕笑道:“這的確是不可能。”
蘇子由說道:“所以,如果當初的侵地案只是一個小案子,那還說得過去,可波及了十幾個郡,卻全都停留在郡一級,我可以確定背后有一個真正統一的千秋教在統領著,只有這樣才能夠結合所有朝中大臣在第一時間統一做切割,這如果沒有一個組織統一管理,怎么可能做到那么干凈整齊?”
顧陌點了點頭,道:“可現在的問題就在于你怎么查?人家擺明車馬了,法律允許了,與那個千秋邪教又切割了,正常查千秋教,那就隨便抓,連皇帝都可以抓。”
蘇子由說道:“我暫時也沒有頭緒,只看卷宗是不可能看出有用的線索了,所以,我準備去千秋鎮逛一逛,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線索,看看能不能找出千秋教的最終目的,如果能夠確定他們的目的,那也好查了!”
顧陌點頭,說道:“那就一起去千秋鎮逛一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