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
蘇子由與高鐵二人已經來到了翠花酒樓。
翠花酒樓依舊還是那樣冷清,就只有寥寥幾個客人,那女掌柜正從屋里端著幾碟小菜出來準備給客人上菜,看到蘇子由和高鐵,臉色瞬間一變,心頭很是懼怕,結結巴巴道:“二位……大人……有……”
蘇子由微微一笑,道:“你先給客人上菜,我們今日也是來你這喝酒的,嗯,把你這最好的酒給我上一壺,另外再炒幾個拿手好菜!”
“好,好的!”
那女掌柜把菜給客人放好之后,便立馬進了后廚。
沒過多久,女掌柜就端著酒菜出來,戰戰兢兢的放到蘇子由的桌上,小心翼翼的問道:“二位大人……還……還有什么吩咐嗎?”
顯然,前兩日蘇子由幾人在這里斬殺文忘機,給這位女掌柜留下了心理陰影,雖然事后也解釋了,是官府捉拿通緝犯,但絲毫無法消除這女掌柜對蘇子由和高鐵的懼怕。
蘇子由一邊倒酒一邊說道:“掌柜的,若是不忙,不妨坐下陪本官聊聊天。”
女掌柜心頭猛然一緊,不過,仔細打量了一下蘇子由,雖然年歲與她差不多,但是,文質彬彬、容貌俊秀,看起來不像是那種想趁機占便宜的登徒子。
然后,她又看看高鐵,
于是很果斷的靠近蘇子由一邊坐下。
高鐵:“??”
蘇子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頓時眉頭一皺。
女掌柜連忙問道:“大人,是酒不好喝嗎?”
蘇子由沒有回答好喝與否,而是問道:“掌柜的,你這酒是從哪里進的貨?”
“我……我自己釀的。”女掌柜說道。
“哦,”蘇子由打量了一下女掌柜,說道:“想不到掌柜的竟然還有這門手藝,女子愿意學習釀酒的,實屬少見!”
女掌柜說道:“并非是專門去學的,是家傳手藝,我父親是釀酒師傅,我從小耳濡目染就學會了,只是,手藝不及父親十之一二,辱沒了父親的手藝。”
“已經很不錯了,”蘇子由說道:“還未請教掌柜的貴姓?”
“姓文,我姓文。”
蘇子由瞳孔微縮,道:“原來是文掌柜,聽你的口音,不像是京都本地人吧?”
“的確不是。”文掌柜嘆了口氣,說道:“我本是上塘郡人士,在二十年前,家鄉發生匪患,母親被害,父親帶著我和年幼的弟弟逃難。
偏偏又運氣不好,弟弟又得了瘟疫,為了救弟弟,我把我自己賣給了地主家為奴,主家為了躲避瘟疫,舉家搬遷,自此我與家人分散。
后來,主家因為家道中落,又把我賣給牙行,幾經兜兜轉轉,我被賣來賣去,去過很多地方。直到前些年被賣到京城來才穩定下來,因為上了年紀,不值錢了,才靠著我自己攢的那點錢贖了身,又不會其他謀生手段,便回憶起當年父親的釀酒手藝,在這里開了個酒鋪子謀條生路!”
蘇子由嘆了口氣,說道:“你也是不容易,不過,你這贖了身,就沒想過去找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