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升臺上,悟道樹開了,那一刻,峽谷里的云霧都仿佛開始散開了,隱隱之間,陽光難得有機會照進去,整個峽谷里都氤氳著微弱的金光。
張道一一手提著一個飯盒一手提著沈爻走進了峽谷。
“老天師!”
顧初冬從飛升臺上飛下來,看到一臉衰相自顧自神神叨叨的沈爻,疑惑道:“他怎么了?”
張道一瞥了一眼,此時的沈爻就跟失了魂一樣,嘴里嘀嘀咕咕的,雙眼無神,像是一灘爛泥一樣。
“這家伙受刺激了,很可能會就此一蹶不振,”張道一說道:“不過,這也可以是他的機緣,我與他師父乃是老相識,想著盡可能的助他一臂之力,讓他能夠渡過這一心劫!”
說罷,
張道一腳下一點,整個人瞬間凌空而起,剎那之間就到了一處飛升臺上,他便將沈爻丟在飛升臺上,伸手一揮,悟道樹花粉開始繞著沈爻飄飛。
張道一低聲道:“小子,古往今來,任何一個大成的相師都會經歷問心劫,是人是仙,就看你怎么過了!”
沈爻坐在地上,仿佛昏睡了一樣,閉著眼低著頭不再發出聲音。
隨即,
張道一又飛到峽谷底部。
此時,顧初冬已經打開食盒坐在石頭上大口大口的吃飯。
張道一飛到顧初冬身旁,問道:“怎么樣了,初冬丫頭,這兩天可有收獲?”
“有,”顧初冬點頭道:“我這幾天修為那可是一日千里啊,老天師,你們龍虎山高手應該很多吧?”
張道一微微搖頭,道:“飛升臺的效果因人而異,而且,也是有上限的,一般來說,也就第一二次效果顯著,來過幾次了,就沒什么用了。對于普通人來說,有幫助但有限,只有真正的高手,在某些瓶頸時才真的能夠起到大作用。”
“這樣嗎?”顧初冬詫異道:“我感覺對我也有很大幫助呀,我也是高手了?”
張道一輕笑道:“難道不是嗎?你如今可是云州天榜宗師呀,還挺巧,你哥成為天榜宗師的時候也是二十歲,你現在也是二十歲!”
顧初冬咧嘴一笑,道:“我可比不了我哥,我哥天下第一!”
張道一抬頭望向顧陌所在的飛升臺,問道:“說起你哥,他這兩天有醒過來嗎?”
顧初冬搖頭,道:“沒有。”
張道一沉聲道:“你哥如今的修為境界已經天下第一,他竟然還能夠再進一步,恐怕,往后蘇千秋與他的差距,將會比我與蘇千秋的差距更大了!”
此刻,
顧陌靜坐在悟道樹下,他的意識依舊還在那獨特的空間里,他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好像是一兩天,也好像是一兩年、一二十年來。
他與諸多古往今來的各種各樣的高手論道,有劍客、刀客、箭手、內功宗師……等等,他與他們一個個論道,一個個切磋,然后將那些人一個個擊敗。
最后,
他面前只剩下一個人了,一個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穿著一身白衣,身上彌漫著煙火塵埃的氣息,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我叫顧陌。”白衣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