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微微笑了笑,說道:“我前世叫玉驚鴻,乃是乾國云州唯一的女宗師,不過,放眼天下,名聲不顯,但是,在蓬萊島的評價里,我是那個時代女子之中武道天下第一,所以,我受到了蓬萊島的邀請。
我以劍道成名,但我是練氣士,我在蓬萊島中獲得了巨大的幫助,最后更是見到了白玉京,將我的功法推演到了一個超越飛升境的層次,但隨之而來的是,我在突破飛升境即將叩天門之時,看到了心魔。
我不敢直面心魔,便不得已自斬境界,停留在半步飛升境。也正是因為我那一劍自斬,讓我發現了我元神深處竟然有一個神秘的禁制將我牽制著,即便是我叩開天門,我依舊進不去會被拉回來。你應該是和我差不多吧,也是看到了禁制吧”
姜若虛沒有回答,而是說道:“你繼續說。”
小白繼續說道:“我飛升失敗,又自斬一劍,讓我的元神受了重創,也就是在我慢慢恢復期間,我察覺到我的那個禁制竟然是來自于我的那一門武功。
那一刻,我猛然醒悟過來,蓬萊島助我們這些人提升境界,完善武道,并不是說的那么無私,實際上是在暗中標了價碼。
于是,我做了一個大膽的嘗試,我修煉了一門魔道武功,可以通過吞噬他人靈魂來凝聚一個傀儡元神,只要數量足夠,甚至能夠達到主體元神的一半的境界修為,隨后,我將我的記憶渡進了那個傀儡元神里。
然后將之封印在我的肉身與法陣之中。而我的本體則是賭了一把,我選擇了自殺,讓我的意識消散,精神力回歸天地,我賭的就是蓬萊島的目的就是我的元神。”
姜若虛看向小白的眼神有些變了,是一種佩服的神色。
小白繼續說道:“我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真的在蓬萊島新生了,不過,我沒有任何前世的記憶,就是一個新生兒,而且因為我有一道神識留在那個傀儡元神身上,還導致我這一世新生在蓬萊島上成了一個傻子。
但是,我的賭局才剛剛開始。我的那一道神識漸漸的壓制不住傀儡元神了,那個傀儡不再甘心一直被困在棺材之中,一直都在不斷地反抗著,但是,我的法陣不錯,它一直出不來。
其實,我這一世還未長大的途中,那傀儡元神有一次差點出來過,但好在,我有個好徒兒,我留了他的一道劍意在棺材上,將那元神傀儡給重創,又為我爭取了幾年時間。
最終,與我的計劃還是有了一定出入,我沒有想到死后那么多年還會被人恩將仇報,最終還是提前了十年讓那元神傀儡破棺而出,而在她破棺出來的那一刻,我前世在精神力里做的伏筆就呼應起來了。
這一世的我,受到指引,強行從蓬萊島跑了出來,但是,因為元神傀儡出來的時間比我預期早了十年,也就導致我這一世修煉少了十年,修為不夠用,我從蓬萊島出來后,竟然漸漸感知不到指引了。
但是,天命在我,我在云州蹉跎了兩年,卻十分幸運的碰見了顧陌,他將我帶去了滄瀾劍宗,然后又帶去了我的傀儡元神所在之地,傀儡元神被殺,我封存的那一道神識也回歸我的元神,記憶也慢慢回來了。
這就是我的經歷。”
姜若虛問道:“你那個徒弟是誰”
“齊天樞,你可能聽說過。”小白說道。
“原來是他呀,”姜若虛說道:“是他的話,那就能解釋為什么他的劍意能夠鎮壓你的元神傀儡了,他的劍意很特殊。”
“你們認識”小白問道。
“上一次去蓬萊島就有他,”姜若虛說道:“他走了一個極端路線,打架不行,搏命像條瘋狗,逮誰都能咬下一塊肉,很多人都打得過他,但都有點怕他。
很多人都以為他走錯了路,實際上,他沒錯,他充分的利用了他的天賦,在生命層次上可做到上下兼容,只可惜這世間飛升境的生靈終歸少見,才顯得他走錯了路。”
小白輕嘆道:“他的劍道天賦很強的,我當年第一次見到他,我就知道,他注定會成為劍道的一座高山。”
“他被我們稱為劍宗,單純在劍道上的成就,比我高。”姜若虛說道:“你既然需要幫手,為什么不找他”
“沒用,”小白說道:“我需要的是是上了島之后,還能夠不受禁制影響的人。天樞……這么多年都沒能發現禁制,他的劍道很強,但他自己都無法完全控制,就不可能是我要的幫手,除了你之外,我想不到第二個人,你今日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你。”
“你如何知道我”姜若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