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盼娣爹的德性,羅雁行也覺自己的提議草率了,便皺眉道:“我再想想,誰家可能有廢木板。”
“行了,我這么小,半丈長的木板就能睡下,買一塊也要不了幾個錢,你別操心我的事了。你們呢,以后賺的錢,還能想法子截留一部分嗎?”
宋英覺得自己的事已經定了,連未來都有大概的方向,沒什么可擔心的,反而是羅雁行她們,挨打只是對她們‘藏私’的懲罰,以后完全沒定。
一說到這個,羅雁行就又氣又愁:“我爹娘直接去我屋里翻找,讓我把錢拿出來,完全沒給我截留的機會。不僅攢的全沒了,就連那4兩賞銀也沒了。
現在都不是截不截留的問題了,你說以后我爹娘要是讓我每年賺這么多銀子給他們可怎么辦,我從哪里給他們弄來那多出來的4兩?”
宋英想想都心疼得不行,算上4兩賞銀,羅雁行的錢將近6兩,就這么全沒了!
她們辛苦了一年多,買東西都是精打細算,好不容易才攢下來的!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全吃進嘴里呢,至少補了身體不是。
她突然很慶幸自己堅持分出來,不然她的7兩多銀子交出去,她得心疼死。
“賞銀的事瞞不住,也不能瞞,后面你們爹娘肯定會相互詢問繳獲了多少錢,你和小香的明顯多出其他人太多。
明兒逮到機會,大家匯合商量一番,看看各自都交了多少錢上去,到時候商量一個合適的數,你把賞銀多報些。
反正我只說我們采抓地虎,這藥便宜,他們去醫館問也不怕!”
“也只能這樣了。”羅雁行一臉肉痛。
宋英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已經沒了的錢,就不要再多想了,關鍵是以后。
首先,你們得想法子,讓大人們不要摻和我們采挖草藥,這樣你們才能截留,繼續攢錢;
其次,錢既然上交了,那就得爭取專門的采挖草藥時間,把手上的農活丟出去一些。”
羅雁行當然也想既輕松,又能繼續攢錢,但是這想想都很難,特別是第一個,家里大人出去做短工,一天最多也就二三十文,還不是每日都有的。
就是每日只能多賺一文錢,大人們也不會放過,況且這活輕省,不需要很大的力氣,大人小孩都可以做,能多一個人去挖,就多賺一分錢,他們怎么可能不學采草藥呢。
宋英卻道:“不是不教他們認,事到如今,必須得教他們辨認抓地虎。但只要每日,你們有單獨的行動時間,就可以像以前一樣,把其他草藥藏起來,另外去賣。”
羅雁行仔細想了想,單獨行動還是可能的,或許最近這段時間,家里不相信她們,會跟得比較緊,但不可能長期都不讓她們單獨行動。
她總算覺得日子又有些希望了,點頭道:“好,這段時間就暫且忍耐,等過個十天半月再說。至于農活,我試試能不能把下午的活只留下撿柴,其他的提水、趕鴨子,割草都丟出去。”
說到草藥,宋英道:“我們的草藥還在山洞里,如果明天有誰家一大早就讓去看,那不暴露了嗎?”
雖說草藥曬干了不好辨認,但很多一看就不可能是同一種,特別還有一些是枝干、樹皮、根莖。
羅雁行喲了一聲,跳下樹:“快,我們得去把其他草藥換個位置!”
“先去我那拿床單,還有背簍。”宋英馬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