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精美的木盒,宋英很是驚訝:“這是什么?”
“打開不就知道了。”
宋英接過來打開,里面是一塊墨,色澤黑亮、質地細膩堅實,一看就是好墨。
“你怎么還隨身攜帶著墨呀,不過這么好的墨,還是你留著吧,考試的時候用好墨,出岔子的機率也小些。”
“這是上次朔望課考試,沈知府給的獎賞。我科考還早著呢,不著急。”
聽他這么說,宋英就喜滋滋收下了,又問:“你考了多少名?是不是第一名?”
袁清失笑:“書院里人才濟濟,我才學經學多久,哪就能考頭名了。”
宋英想了想,覺得有理,旋爾就感嘆道:“這么好的墨,我以為只有頭名才有呢。沈知府出手真闊綽呀,嗯,沈旌的大方原來是家學淵源……”
二人邊走邊說笑著。
“對了,之前沈旌不方便,還未問你,怎么就到申府去做短工了?你奶奶他們不會允許你這樣做吧?”
宋英奇怪:“我都還沒說工錢,你怎么知道他們會不允許?”
“你一個女孩,在那種大戶人家做短工,很容易被人誤會為被賣去做奴仆,你家人肯定害怕被人戳脊梁骨。”
說到這里,袁清頓了下,以更委婉的口吻道:“而且,即便沒有這層誤會,以你家人的性子,讓你這個孤女出來做短工,他們應該會覺得沒臉、嗯,面對你爹娘。”
宋英自然明白他真正想說的是,自己奶奶他們好面子,讓孤女去做短工,丟面。
宋英很是驚奇:“你看人挺犀利的嘛,連我奶奶他們的性子都知道。”袁清是隔壁村的,又是讀書人,與本村人都少有來往,更何況是鄰村的。
在與他的來往中,宋英也鮮少提起自己的家人,因此,他對李氏他們的了解,只有別人閑聊時的只言片語。
從這些里都能分析出他們的性格,宋英怎能不驚。
袁清笑笑,又問:“所以你到底為什么去做短工。”
“這事說來就話長了。嗯,長話短說的就是,我們賣草藥賺錢的事情被發現了,我趁機從家里分出去單住。
醫館的林大哥擔心我,就求了他姑婆,讓我去申府做短工。”
袁清驚呆,不自覺停下了腳步,偏頭看著宋英,“單過?你一個女孩?”
得到宋英的點頭確認,他又震驚又無語,宋家人怎么想的?怎么能同意這種事情?
多危險啊!
雖說就在一個村,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家,生命安全有保障,但是女孩子還有清譽要考慮!
宋家人怎么敢的?就不擔心宋英的未來嗎?
這一連串的事情,歸結起來是因為何甜語,但是何甜語為什么會知道她們在賣草藥賺錢,這一點宋英始終沒有弄明白。
想著何甜語與袁家關系頗好,宋英自然要問問袁清知不知道。
她道:“你肯定想不到這件事情是如何暴露的?中秋的時候,你們村的何大小姐,跟著她嫂子回娘家,無意中說破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