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安慰道:“人與人是不同的,有些地方我們覺得不會得罪人,但對方可能就是會覺得冒犯。”
宋英并沒有被安慰到,她氣憤不已,“她怎么這么小氣啊!”
抱怨完,眸光瞥到袁清,腦中似有閃電劃過:“該不會是因為你吧?你教我認字的時候讓她看見了,她誤會我對你……”
說到這里,宋英意識到她一個姑娘家說這事不合適,趕緊把‘有企圖’三字咽了回去。
她瞄了眼袁清,果然發現他的神情也變得很不自然。
她清了清嗓子,假裝沒發現這些,繼續分析道:“好像也不對,還是沒法解釋她是怎樣知道我和雁行她們在賣草藥賺錢的。”
而且,如果何甜語真的撞見袁清在樹林里教她認字,把這件事情捅出來,對她的傷害才是最致命的,也能直接斷絕袁清和她的可能。
沒道理,放著直接、致命的法子不用,偏偏繞那么大一個圈子。
看得出來,袁清也很想盡快結束這個話題,他道:“還有一種可能,她確實是沖你去的,但不是惡意針對,她是真的不知道你們瞞著家里人。”
“這不可能吧,她都知道我們在賣草藥賺錢了,怎么會不知道我們瞞著家里的?”宋英覺得這個分析很扯,一點都不合理,認為是袁清岔開話題隨便說的。
不想袁清卻是一臉認真道:“你們村長家兩個女孩,還有在你們之前經過的女孩,她肯定都是見過的,甚至那些女孩很大可能會像你們一樣,被大人要求坐下陪何小姐說說話。
也就是說,何小姐不止見過她們,還與她們說了會話,真是惡意想捅破你們的秘密,那個時候就可以,沒必要非得等著你去。”
“萬一她是想親眼看到我的狼狽樣呢。”宋英猜測。
“是有這個可能,但你也不能排除無意說漏嘴的推測。”
宋英認真想了想,這個推測雖然很離譜,但也確實不能排除有這個可能。
她擰眉道:“無論她是有意還是惡意,問題的關鍵都是,她是怎么知道的?我們村里的人都不知道,她一個隔壁村的怎么知道的?
我小弟在學堂里,有說起這些事情嗎?”
事發這么久,她還一直沒有機會找宋元聊聊,但思來想去,貌似只有可能是從他那邊泄露的。
但袁清否定了這個可能的猜測,“沒有,至少我知道的,你小弟從不在學堂說你們的事情。”
頓了下,袁清又道:“他太小了,與學堂里的學生年齡相差很大,玩不到一處去。”
宋英想了想,學堂里的學子都是十多歲,在宋元去之前,年齡最小的是袁清,確實很難玩到一處去。
但這是目前,唯一可能泄露的原因。
袁清也想不明白,邊道:“回去我幫你們問問我妹妹,看她知不知道。”
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趕了一早上的路,宋英覺得有點餓,干脆從背簍里拿出一個木盒打開:“吃點重陽糕墊墊吧,這是申府發給我們的。”
袁清看了眼,見木盒雖大,里面的糕點卻沒有幾塊,只是做的很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