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記掛著宋英姑娘的燙傷,讓我把這盒舒痕膏送來。”
她看向宋英,笑吟吟道:“有你師父在,治傷的藥用不著我們操心。
你是女孩子,手上留了疤不好,這舒痕膏是宮里御賜的,祛疤效果再好不過,等傷口愈合了,就可以涂起來,早晚各一次,保管一絲疤痕也不留。”
宋英自然是愛美的,以前沒有辦法,很多事情都只能得過且過,現在能不留疤痕,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她笑著推辭幾回就接下了。
朱媽媽又取出四個銀錠:“這是二十兩銀子,老太太說你受了傷,正該好好補一補,咱家的規矩擺在那里,份例不好隨便改,這錢你拿著,想吃什么就自己出去買,或者使錢讓廚房做。”
宋英心道還規矩不好改呢,蓮姨娘都改多少規矩了。
心中腹誹不斷,面上卻是一點也不顯,笑吟吟應下:“讓老太太費心了。”
朱媽媽端著恰到好處的笑,“好好做事,有什么事情自有老太太做主,委屈不了。”
宋英忙將順安縣主好一通夸,從待下人和善,到公正嚴明,本來她還想夸治家有方的,想到風荷院的囂張,擔心夸這個會讓朱媽媽認為自己是在諷刺,就沒說。
朱媽媽很是滿意地離開了。
在宋英的指揮下,藥膳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等熬到后面,需要做的事情就只剩看著火,二人便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起來。
外面突然有人急急跑過去,速度太快,宋英與春桃壓根沒看清是何人。
不一會兒,就看見朱媽媽沉著臉,帶著幾個丫鬟急匆匆出去了。
宋英與春桃面面相覷,都有些好奇,也有些憂慮。
這兩日實在是發生了太多不好的事情,觀朱媽媽那個態度,肯定不是好事情。
想著順安縣主身體,宋英也不由嘆息,這一天天的生氣、焦急,沒個消停時候,也難怪順安縣主的身體好不了。
等藥膳做好,送去凝輝堂,服侍順安縣主喝了喝了,宋英便想回自己住的小院,林大夫卻叫住了她。
“我念,你來寫脈案。”
寫脈案!
宋英眼眸一亮,忙不迭應了,摸脈是醫術中非常重要的部分,雖然還只是寫,并不教如何把脈,但宋英也是激動無比,有種自己又在學醫這條道路上進了一步的感覺。
春桃看得一陣艷羨,自行退下。
她本就是主院的丫鬟,自有相熟的姐妹,于是等午時,宋英準備去臨時廚房取餐時,碧桃就跟她八卦道:“知道朱媽媽剛才去哪里嗎?”
宋英搖頭,好奇地問:“去哪了?”
“五小姐去了風荷院,嚷嚷著要把蓮姨娘發賣了,聽說跟蓮姨娘氣瘋了,竟然打了五小姐一巴掌,還大罵她不敬長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