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英都驚呆了,完全想不到申府內亂成那樣,外面竟查不到一點消息!
當日參加宴會,知道申府發生了火災的富家大戶都能被瞞得死死的,難怪百姓中一點風聲也沒有!
想了想,她又問:“申府剛搬回來的時候,你們應該也會去打探消息吧?能打探得到嗎?”
“能啊。”回答這個問題時,沈旌覺得臉有些發燙。
申尚書有三個待字閨中的孫女,五小姐、六小姐再過一兩年就及笄了,正是說親的時候,他娘想娶一個申家的孫女做兒媳。
當然,有這樣想法的人家不在少數,因而,當初他家與其他人家一樣,可是特地打聽過申府,特別是兩位小姐的品性容貌。
宋英抿了抿唇,想起上月初八,蓮姨娘大鬧后,朱媽媽親自送來的封口費。
她被人陷害,險些被燒死,除了舒痕膏,府里只以營養費的理由給了20兩銀子。
但蓮姨娘刺殺申狀元那晚,她拿到的封口費是50兩,雖然這是師父分給他們的。但是50兩一個的銀錠,申府就已經暗示了,給她和林文軒的封口費,最少也是50兩。
所以,申府只在有關蓮姨娘的事情上,格外重視,嚴密封鎖她的消息。
蓮姨娘在府內蹦跶得那么歡,但其實,外面很可能根本沒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她很想問一問他們知不知道蓮姨娘,以此來驗證自己的猜想,用了好大勁兒,才終于忍住了。
不能問,現在這個情況,一問,他們肯定能猜到事情與蓮姨娘有關。
“不是,你趕緊說呀,到底什么原因?”沈旌看她明顯是想到了什么,又久久不說,心里跟貓抓似的。
宋英搖頭:“那我不說。”
沈旌:“……”
“你剛才還說要報我們的救命之恩呢。”他的語氣極為幽怨。
宋英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救命之恩我會報的,但不能是這個。”
“我只……”
沈旌還欲再說,剛開了頭,就被袁清打斷:“行了沈兄,我早說過,既然你家都查不到,申府必然是封口了,你強逼她回答,不是在要她命么。”
沈旌神情有片刻僵硬,訕訕道:“主要是我太好奇了,將近兩個月,我們各家各戶都查不到原因。”
“這更說明事情不簡單。”袁清點了一句,又對宋英道:“你可千萬得小心,不能說漏嘴,也不讓自己有說漏嘴的嫌疑,否則將來事情暴露,你會被卷入其中。”
宋英鄭重地點頭,她已經深刻認識到在蓮姨娘這件事情,申府有多大的決心,恐怕殺人滅口都有可能。
她暗暗吸了口氣,壓下腦中一切紛雜,讓自己不再去想這件事情,看著二人抱著的書,問道:“你們這是買的什么書?怎么一次買這么多?”
“不是買的,這是我們抄的書,正要給澄陽書坊送過去。”袁清回答道,同樣想盡快轉移話題。
“抄書?”宋英眨眨眼睛,指著沈旌,“你也抄書呀?”
在她的印象里,給人抄書的都是窮苦人家的讀書人,也正因為這個,在村民們眼中,讀書是很好的事情,即便沒有考上功名,也可以靠給人抄書為生,比在地里刨食要輕松很多。
沈旌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