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陳知縣想到了,袁清也想明白這一點,驚出一身冷汗來,若不是宋天出聲,若不是他們看過去,今日他們三個,很可能都要被人販子拐走!
見再問不出什么,陳知縣讓田虎也去找畫師畫像,袁清等人則去正堂外面等候。
等宋英與田虎給畫師描述了畫像后,接下來就沒他們的事了,眾人在衙役的帶領下,出了縣衙。
衙役剛走,眾人還沒來得及說句話,一個青年就跳到他們面前,“可算是等到你們出來了!”
他出現得太突然了,眾人簡直被嚇一跳。
“你是誰?”羅雁行問道。
“我是誰?”青年氣笑了,掀開額頭前的碎發,露出一個涂了藥膏的傷口,“本公子就是被你一竿子砸到的人!”
看見那個三角形的傷口,羅雁行頭皮發麻,“我不是有意的,我那是……”
“你不用說了,”青年打斷了她的話,“本公子是來給你道謝的。”
眾人:“……”
誰道謝以找茬的語氣說話呀。
青年拿出一個荷包,丟給羅雁行,“拿著,這是給你的謝禮。”
羅雁行一下就摸到個元寶形的東西,明白是銀錠,當下就道:“這太多了,我們主要是……”
“區區100兩而已,本公子的命貴重得很,100兩算什么。”
“100兩!”眾人驚呼。
羅雁行瞪大眼睛,她以為是5兩的銀錠,兩個10兩已經很多了!
袁珊忍不住嗆道:“既然你的命不值100兩,那怎么不多給點?”
青年一下卡住,臉上浮現出尷尬之色。
“小珊。”袁清輕輕喝止,又對青年拱了拱手,“舍妹年幼不知禮,冒犯之處還請公子見諒。”
青年清了清嗓子,擺擺手,“沒關系,今兒多虧了你們及時阻止。”
他望了望天,又道:“時間也不早了,你們還沒吃飯吧,不如本公子請你們吃飯?”
宋天眼眸一亮,當即躍躍欲試想要點頭,可惜這位青年道謝的人中不包括他,他做不了決定。
宋英搖頭:“我得回醫館,去不了,你們隨意。”
“醫館?”青年打量著宋英,“莫非你就是回春堂新來的那位小宋大夫?”
“你知道我?”宋英有點驚訝,回春堂開在西街,接診的自然也多以窮苦百姓為主,故而知曉她存在的,大多也是西街的商販住戶。
這位青年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出身,怎么會知道她?
青年咧嘴一笑,突然摸出一把折扇打開搖了搖,“我姓陳,這西街三條街的鋪面,絕大部分都是我家租出去的。嗯,你們回春堂的鋪子例外。”
宋英想了想,問道:“你家就是那個買下秦家大部分家產的賭坊?”
之前她聽林文軒說過,幾十年前,清水縣所有的醫館,都是一個姓秦的富商開的。
那富商十分富有,連知縣都得巴結他。
后來他的兒子染上賭癮,把家產都敗光了,師叔出錢買下了坐診的回春堂,秦家其余大部分鋪子都被賭坊收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