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馬大夫也覺得這種可能性最大,但還是道:“沒有確鑿證據前,不可瞎說。”
“一定是他!雁行之前的胰子,大部分都是在富貴人家的后門處賣的,哪個混混想不開會到那里去收保護費!
二來,他們最后不是威脅雁行不準再賣胰子么,真要是收保護費的,怎么可能不讓我們賣胰子!”宋英氣憤不已,若那三人在眼前,她恨不能立刻給他們幾針!
馬大夫揉揉眉心,無奈道:“無論這些都只是推測,沒有確鑿的證據,便是告到縣衙里去,也不能拿齊掌柜怎么樣。”
“難不成,雁行就讓他們白打了?”
“還有錢,他們還搶走了今兒賺的錢和剩下的胰子!”羅雁行也是恨得咬牙切齒,再給她幾年,等她再長大些,一定能把那三人按著打!
這個仇她記下了,總有一天要報復回去,一雪今日之恥!
馬大夫自是不知屋內的兩個小姑娘已經各自在思索著該如何報復回去,他擰著眉,想了想道:“一會兒我去找齊掌柜聊聊,但這事畢竟沒有實質證據,只能威脅一番,這段時間你們先別去賣胰子,雁行正好養養傷。”
林文軒煎好藥,端了進來,聞言也道:“師父說得對,之前賣出去那么多胰子,想來客人們短時間也不會再買。”
“不行,”宋英不樂意,“若我們就這樣算了,人家還當我們好欺負呢,以后指不定不止胭紅堂,其他鋪子也會欺負我們!”
他們賣胰子得罪的可不止是胭紅堂,還有其他胭脂水粉鋪,只是胭紅堂以往胰子賣得比其他店鋪多,這才沖在前面。
想了想,宋英道:“明兒先找到那三個混混,然后再想法子從他們口中問出是誰指使的他們,然后咱們再去報官!他們若是不肯說,那便把他們送去官府,讓官府的人親自問!”
馬大夫覺得她還是太小,太單純了,“那齊掌柜能安安穩穩在東街開那么多年鋪子,背后豈會沒有人庇護,便是報了官,也不一定能贏。”
宋英卻道:“那也要報官!即便姓齊的背后有人,想必這種事情他也得拿錢出來酬謝人家,官府的人心黑的很,錢少了可辦不成事情,不能告贏他,也要讓他大出血!”
馬大大:“……”
“而且,現在這位陳知縣來清水縣還不到一年,說不得齊掌柜還沒有人脈呢,官司也不是一定打不贏。”
因為當年江家的事情,馬大夫對官府沒什么好印象,“鐵打的吏員流水的官,陳知縣是新來的,縣衙里那些吏員書辦,可不是全都換了的。
齊掌柜的靠山,也許是衙門里的某個小吏,正經的讀書人瞧不上他們,但對我們百姓來說,這些小吏書辦,有時比那些當官的還要可怕。”
宋英卻是鐵了心,“無論如何,這個官一定得告!我們這生意才剛開始做,便是官司打不贏也要讓人知道,我們不是軟腳蝦,不是好欺負的!”
羅雁行聽得熱血沸騰,齜著牙點頭:“沒錯,便是拼著這段時間的收益不要,也一定要打官司!”
馬大夫拗不過她們,便道:“等明兒先找到那三人再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