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給她省了不少時間,能在炒其他客人的菜時,順道一鍋炒了。
宋英笑瞇瞇道謝,又倚著廚房門框,與許娘子東拉西扯說了陣話,等菜好了便提著走了。
從頭至尾,她都沒怎么關注那三個混混,與其他陌生人一般無二。
回到醫館,卻發現了來了兩個熟悉的人,她有點錯愕,“你們倆怎么來了?生病了?”
沈旌擺手,望了望一旁的羅雁行,有點尷尬:“昨兒我回去,聽說有個賣胰子的小姑娘被三個混混打了,又聽人說那姑娘是回春堂的,之前還跟胭紅堂的齊掌柜差點干上架。我以為是你,就趕緊拉了袁兄來過來瞧瞧,沒想到弄錯了。”
袁清也望了眼羅雁行,問道:“雁行的傷要不要緊?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只管說。”
“也不算弄錯,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胰子是我們三個的生意,她被打了與我被打也沒什么區別。”宋英有點感動,沈旌與袁清都是要參加兩年后的院試,時間緊迫得很,卻還愿意專門來探望她。
她先回答了沈旌的問題,又回答袁清的,“幸好雁行這方面經驗豐富,沒讓他們傷到要害,都是些皮外傷。”
“這方面經驗豐富?”沈旌詫異地再次看向羅雁行,“她經常被打嗎?她爹娘打的?還是她是孤女?”
詢問間,他看向羅雁行的眼神變得十分憐憫,顯然已經腦補出了一個被所有人欺負的小可憐形象。
羅雁行心虛地移開了眼,不敢與他眼神對視。
這讓沈旌更加確定自己的判斷,看向她的眼神便更加憐憫了,又對宋英道:“知道妹子心善,但你現在要緊的是學醫,我家在城里也有些鋪子,不如我給她安排個活。”
宋英眨了眨眼睛,這都偏到哪里去了?
“不用了,我們賣胰子就挺好的!”羅雁行顧不得心虛,連聲拒絕。
若是以前,她會高興有一份在城里的活計,但現在她可不愿意去給別人做工,胰子成本低,制作的過程除了捶打豬胰辛苦些,其余都很輕松。
賣胰子也輕松,還不用看人臉色,每日的進項她能拿5成呢,哪家鋪子,也不可能一天給她開一百多文的工錢,況且這還是最低的,有時還能翻倍。
沈旌與羅雁行初識,只是憐憫她的‘身世’才會如此提議,既然對方拒絕了,他便不堅持,轉而擰著眉對宋英道:“還沒說你,好端端的,怎么開始賣胰子了?”
他很是憂心的樣子,不等宋英回答,又繼續道,“賣胰子短時間內賺的錢確實多,但你還是好好學醫,以后有的是錢賺。”
宋英有點莫名其妙,“我賣胰子,又沒說就不學醫術了。”
袁清也有點疑惑地看了眼沈旌,以前沈旌想包攬宋英學醫的費用,他那時只當他是看好女子學醫、看好宋英,打算提前結下善緣。
但現在看來,沈旌的關注過于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