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告訴對方,因為我們改善了工藝,所以一律調高了價格吧?”
“為什么不行?”羅雁行反問,“陳大娘的蜜餞有了稀少的品類,都會貴不少呢。”
開業過后,店里的生意便很不好,除了幾個忙碌的窮書生來買過,便只有劉通判家那位對主家不厚道,對他們商戶非常厚道的大娘來買過,可以說是門可羅雀。
一來想買的人那日買了,一時半會兒用不完,二來便是這地段實在太坑!
還有門口的杏樹,羅雁行從沒有這么討厭過杏樹,只覺這杏heng方言子樹名副其實招人恨!
本來生意就不好,現在成本又漲了將近一倍,價格再是原價,還賺什么錢。
“咱們這跟陳大娘的蜜餞不一樣,咱們這是最基本的配方出了問題,之前的胰子完全做不了了,提高了價格,那些還是想買原來低價胰子的顧客怎么辦?我們直接放棄這部分人嗎?”
羅雁行沉默了。
“為了幾文錢,放棄那么多顧客,不劃算,生意要做得長久,人心就不能丟。
我知道咱們現在生意不好,慢慢來嘛,反正咱這鋪子是自己的,不用每月給房主賃錢,不著急的。況且,胰子本來就很賺錢,我們就少賺一點啦。”
羅雁行抿著唇,很是認真地想了想,如果經常買的東西突然貴了些,她肯定也接受不了,更何況,他們的店剛開沒多久,并沒有特別特別忠實的老顧客。
半晌后,她道:“行吧,聽你的,就當那些錢是讓我不用砸豬胰,胳膊都快給我砸粗了。”
宋英噗嗤笑了,“你以前不是很喜歡胳膊粗一點,這樣干架更有力氣嗎?”
“那是以前,現在我大了嘛。”說起往日糗事,羅雁行有點不好意思。
雖說決定已下,但做好的胰子得放著陰干,這豬油的最好切成塊后再放個一月,故而近段時間仍是沒有改變。
為著書院的讀書人方便,胰子店關門的時間比醫館晚得多,這日傍晚宋英回來,在店里與羅雁行閑聊,等著客人上門。
眼角余光忽而瞥到一個白影一晃而過,“什么東西晃過去了?”
她立刻站起身,準備去查看,羅雁行直接跳了起來,“快!是糖糖又出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她一個箭步奔到門口把門給關了。
“糖糖出來了?”宋英驚愕,連忙開始翻箱倒柜,終于在角落里把糖糖給揪出來了。
直到把糖糖抱在懷里,她都不敢相信,“糖糖怎么敢到外面來了?”
之前和師父在小院里時,每每有丫鬟上門或者路過說話,它都是嚇得低伏著身體到處找地躲藏。
羅雁行氣得不行,“今兒我正給一個客人介紹,客人突然說柜子后面有只貓,我還以為外面的野貓,走過去一看卻是它!
當時客人也我跟過去看,這家伙嚇得掙脫了我的手就跑,方向還跑錯了,跑到外面去了,當時給我嚇得,心臟都快驟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