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一心只想著給糖糖適應,忘記不能來這些隱秘的地方了,不會遇到歹人了吧?
她盯著下面,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近,然后一個清瘦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樹下,四處查看,還喃喃自語:“聽著就是在這邊呀。”
聽到聲音,宋英提著的心落下,開口道:“袁清,怎么說你呀?”
袁清抬起頭,“原來你在樹上,我就說聽著聲音很像你。”
宋英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抱著糖糖從樹上下去,“你不是在書院里嗎?大早上的怎么在這里呀?”
“我來這邊練字。”袁清說著,看著她把白色貓咪塞進竹籃里,“你還養貓了?”
“是的,別人給我的,不過它很膽小,跟你不熟,你還不能看它。”說著,宋英就麻利地把布蓋上。
不想,糖糖卻把腦袋從邊緣伸了出來,好奇地打量著袁清。
“看著不膽小呀。”
“之前在申府里,它是真的很膽小,到了這邊膽子越來越大了。”
“應該是申府環境簡單,它習慣了,稍有動靜就害怕。”袁清推測道,又問:“大早上,你來這里又是做什么?”
宋英晃了晃手里的醫書,“背書,順便給糖糖練膽。”
“那去那邊背吧,那邊地更平整一點。”袁清發出了邀請。
宋英雖覺得他們孤男寡女,大早上的一起在柳樹林里不太好,但現在已經遇上了,再走貌似不太合適,顯得很不信任對方。
袁清可是教她識字的人,算她半個老師呢。
便跟了過去,那邊確實更好些,有幾塊錚亮干凈的石頭碼在湖邊,湖風徐徐,十分的涼爽。
大石頭上,放著袁清練字的青石板與毛筆竹筒,邊上竟然還有一根釣魚竿。
宋英驚訝,“你還在釣魚呀?”
“隨便釣釣。”
“一邊練字一邊釣魚,還挺有意趣的。”宋英只覺又認識了袁清一些,以前還當他每日就是不停地讀書寫文章呢。
“那我在這邊背書,會不會吵到魚?”宋英沒有釣過魚,只是看宋天他們釣過。
當時她和雁行她們在旁邊洗衣裳,宋天他們一下午都沒釣上來一條,便怪她們捶打衣裳的聲音太大,把魚給驚走了。
當時給她氣得,恨不能把搗衣棒甩宋天他們臉上去,一天天不干活玩耍就算了,還嫌她們干活吵到他們玩耍了。
“不會,本就是隨便釣釣,釣上來是我有口福,釣不上來是魚兒命不該絕。”
“哈哈哈,你這說法,還挺有道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