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沒有不舒服,楠兒先去玩吧。”
“娘騙人,連翹姐姐都帶著大夫來了。”說到后面,聲音已是帶了些哭腔。
賀太太柔聲哄著,“連翹那個死丫頭,話都傳不明白,娘請大夫來,是請平安脈的,不是不舒服。。”
說著,見連翹帶著宋英來,瞪了眼連翹后,又忙給宋英使眼色。
于是,宋英把過脈之后,先是說了好一番身體康健的假話,把那位陳少爺哄走了,方對賀太太道:“您這是憂思過度,放寬心比什么靈丹妙藥都強。”
賀太太嘆氣,“你剛才也看見了,兒子那個樣子,我這個做母親的,哪里能放寬心?”
“這日子憂慮是一天,開開心心也是一天,貴公子那樣,更需要您這個當母親的照顧,若您不保重自己的身體,又怎么能照顧好他?”
賀太太又是重重一嘆,“我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只是想要做到談何容易。”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宋英還能說什么,只能迅速取出銀針給她扎了扎,幫她緩解了些疼痛,又開了安神定神的方子。
也不知這賀太太去申府有何事情,銀針一收,便立刻要出門,那忙碌樣,跟農家春忙有得一拼。
“連翹,替我好好送小宋大夫,少爺那邊,不準瞎說話嚇他,知不知道?”
連翹應下,取來2兩銀子遞于宋英,“有勞小宋大夫了。”
宋英繃著臉,客氣地應付,等一出了陳府,小廝離開,便眉開眼笑地掏出銀子來,細細瞧了瞧成色,喜滋滋地放進了荷包里!
銀子呀!都不用兌換了!
若不是擔心這銀子經過太多人的手,有些臟,她都想咬兩口。
果然,她堅持做大夫是對的,自從能獨立坐診,開始出入各個富貴人家的后宅,她立刻財源廣進,大戶人家就是爽快,出診費基本都是1兩銀子!
“嘖,這財迷樣,真該讓你那些病人們瞧瞧,你有多不靠譜。”
旁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宋英扭頭一看,正是袁清與沈旌,后面還有三人,宋英記得元宵那晚,他們也在臺上與閔地五位秀才斗謎,想來也是嘉湖書院的學子。
宋英白了沈旌一眼,道:“我愛錢,不代表我醫術不好呀。你們這是報名結束了?”
“你還知道我們今兒縣試報名呀,”沈旌又驚又喜,“既如此,也不祝福祝福我們。”
宋英無語:“你們還沒考呢,現在祝福太早了吧。”
“祝福哪有嫌早的道理。”
宋英翻著白眼,“那就早早祝你們馬到成功,榜上有名!”
“團案!團案有名,榜上是副榜候補,寓意不好,不吉利。”
宋英更加無語了,“那我是不是該祝你們內圈有名呢?”
縣試的第一場是正場,也是最重要的,若是考得好,直接取中,就不用再參加后面的第二場、第三場,甚至第四第五場了。
取中的大紅榜紙是碗狀的,稱為團案,這團案正中間,會寫著一個大大的"中"字,這個"中"字的寫法,也極為講究,中間的一豎上長下短,取的是"貴"字的字頭的寫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