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了,都是鄉親,等我一會兒,我放到醫館去。”北街村民們不常去,就放在醫館,明兒尋個熟悉的人帶話給袁家人就行。
宋英接過布袋轉身又往回走,看得沈旌十分幽怨,“就這么走了,都不安慰安慰我嗎?”
袁清白了他一眼,“你又沒有落第,有什么值得安慰的。況且,招覆又不重要,你今兒若能早早寫完,讓陳知縣堂試,以你首場前二十的名次,也會被當堂取中。”
第二場考的也是三道題,第一道四書題且不說,第二道孝經論,先抄寫一段孝經,再寫出自己的感悟心得即可,這題沒有固定的格式,全憑自己發揮,只要不要太離譜就行。
科舉考這個,主要是表示國朝以孝治天下,僅此而已。
第三道御制大誥,是朝廷的律令法規,作為士子,需要背熟,所以考試的內容就是選取其中一段,默寫個五六百字。
甚至沒有強制性地要求默寫哪段,而是自己挑一段,只要是讀書人,九成九都能寫出來。
沈旌更幽怨了,“你以為我不想嗎?第一道四書題我覺得的寫得還挺順,沒花多長時間,結果我第一篇還沒寫完呢,就看見你去交卷了。”
雖然第二場考生比第一次少了很多,只有六七百人,但陳知縣也不能當堂看很多人的文章,只有最初交卷的幾篇會看,后面交卷的考生一多,他自然是讓直接收起來。
“放心吧,后面一場不如一場重要,憑你首場的四書題,必然會被取中,只是還得陪著多考幾場而已。”
雖然如此,沈旌還是有些郁悶,“不管怎樣,她也該問我一句嘛,只知道給你道喜。”
袁清眼底閃過點點笑意,“沈兄你也忒計較了,只是一時著急沒顧上而已。”
沈旌不想理他。
不多時,宋英放好糖回來了,同住北街,三人自然一起回去。
沈旌壓下心底的那點酸澀,好奇地問道:“聽說盧兄去清風觀是你介紹的,真的有那么靈驗嗎?”
“對別人來說不靈驗,對他肯定靈驗。”
這個回答,讓沈旌更加好奇,“什么意思?”
袁清略一思索,問:“清風觀是你騙他的?”
“怎么能叫騙呢,只是一種治病的手段而已。”雖然最后的結果還得等八月院試才知曉,但宋英很有信心,覺得自己不僅能治身體上的病,對心病也是略有想法了。
“治病的手段?快說快說,究竟是怎么回事?”沈旌急急催促。
“告訴你們可以,但你們千萬不能告訴他,否則這法子就不靈了。”
“放心吧,我們現在也見不著盧兄了,昨兒他就來書院跟先生告了假,要去清風觀閉關苦讀。”
“閉關苦讀?”這下換宋英錯愕了,“盧旭直接住到清風觀,不去書院了?”
這些日子盧家沒有來人,她并不知道圓融道長是如何忽悠盧旭母子的,當初圓融道長話里是有讓盧旭住進道觀里的意思,但她以為只是晚上去住,白日還在書院讀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