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三人商量一陣,又把方子某些藥劑的分量調整了一番。
然后重新開了藥,交給張師爺,“這是內服的藥劑,這是我們店特制的回春散,你回去加水調成膏狀,每天敷兩次,每次敷一到兩個時辰。”
接下來的兩三日,張師爺都沒有來醫館,馬大夫微微松了口氣,看來情況至少沒有惡化。
又過了幾日,張師爺來了,不再像之前那樣著急忙慌的,但也依舊擔憂。
“上回的藥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效果,我那處沒有那么痛了,但仍然胸脹得很,周圍還癢得很,跟蟲子爬似的。”
因為上次宋英詢問了他胸是不是癢,這次描述病癥,張師爺的目光主要就放在了宋英身上。
不說別的,僅是命根子的疼痛減輕,就讓他對宋英的醫術信服很多。
之前吃的藥,命根子的疼痛可是一點沒減輕,疼死個人。
又是一番摸脈詢問之后,將上次方子里的大黃去掉,添加了5錢的素馨針,并繼續讓以回春散外敷。
如是又過了七日,張師爺再次來診,乳房與命根子再無疼痛,腫塊也比最初縮小了一半,胸悶胸脹的情況減輕,脈弦微數。
商議之后,將方子里的連翹、赤芍、莪術去掉,并繼續以回春散外敷。
又是半月后,張師爺的病徹底好了,喜得給了足足2兩銀子的診金。
若不是這病不好讓太多人知道,他恨不能送一副圣手回春的匾額過來。
不能送匾額,張師爺逢人就稱贊回春堂的醫術,一時間,來回春堂的病人又多了新面孔。
轉眼到了五月初五,又是一年端午。
宋二姑回了李家,宋英與羅雁行也結伴回杏花村過節。
在院子里曬麥子的眉月看見了,連忙招呼:“宋英姐,雁行姐,你們回來了!”
“哎,端午節嘛,不回來不成呀。”羅雁行嘆氣,每次回來都要與爹娘大吵一架,她是真不想回來。
宋英輕輕撞了撞她,在外面說話得注意些,不能落人話柄,“平日里忙得團團轉,也就過節才有時間,我們家里都還好吧?”
這時,聽到聲音的南星也從屋里出來,驚喜地打招呼,“宋英姐,雁行姐,好久沒看見你們了!”
三年的時間,村里的姑娘一個個嫁出去,宋英與羅雁行又在城里,眼下還在村里的姑娘只有她們姐妹與徐玉蘭,怪冷清的。
打過招呼,眉月擠眉弄眼:“你們家里都好,就是收麥子的時候,李奶奶和王嬸罵你們來著。”
這一點,宋英與羅雁行早有預期,農忙時節,自然會想起她們兩個勞力呀。
不過,現在他們也只是罵一罵而已。
又聊了幾句,二人離去,各自歸家,臨行前,宋英不放心地叮囑羅雁行:“你收著點脾氣哈,別把你爹娘氣得太狠了。”
今年冬月她們就該及笄了,然后便要開始說親,親事掌握在大人手里,還是得乖一些,省得他們給說些不好的親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