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夫終于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種復雜的、難以言喻的情緒。
有憤怒,有輕蔑,但更多的是一種棋逢對手的警惕。
他重新拿起那個已經熄滅的煙斗,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
他的大腦在飛速運轉,重新評估著整個國際局勢。豪威爾的“死”,不再是一個簡單的突發事件,而是一個精心設計的戰略轉折點。
鷹醬并沒有因為這次“刺殺”而變弱,反而可能因為擺脫了一個瘋狂的領導人,變得更加理性和危險。
“他們為什么要對外宣布豪威爾死亡?”約瑟夫問道,這個問題至關重要。
“一石三鳥,總書記同志,”帕修斯回答,“第一,為刺殺事件畫上句號,避免民眾深究,將仇恨轉移到那個'神經病槍手'和其背后的'毛熊或龍國特工'身上。”
“第二,為新總統上臺提供合法性和民意基礎,民眾會同情這位臨危受命的領導人。”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們需要一個'烈士',一個可以用來在未來某個時刻,重新煽動反龍國、反毛熊情緒的政治符號。”
約瑟夫的瞳孔猛地一縮。他明白了。
這群鷹醬的陰謀家,想得比他想象的還要深遠。
他們不僅解決了眼前的戰爭危機,還為未來的對抗埋下了伏筆。
“那個副總統……現在是新總統了,他是什么樣的人?”約瑟夫追問道。
“一個典型的華爾街代理人,”帕修斯回答,“表面溫和,手段靈活,但骨子里是堅定的鷹醬利益至上主義者。”
“他會停止全面的戰爭動員,但絕不會放棄對我們的遏制和打壓。他會更傾向于使用經濟、科技和外交手段,而非直接的軍事對抗。他比豪威爾更難對付。”
約瑟夫緩緩地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變得異常凝重。
帕修斯帶來的這個消息,其震撼性遠遠超過了“紅燈計劃”本身。
它揭示了一個更加可怕的現實:鷹醬的統治核心,并非一個統一的、可以被輕易預測的政治實體,而是一個由不同利益集團相互博弈、相互傾軋的復雜集合體。
而當這些利益集團為了共同的目標而暫時聯合時,他們所能爆發出的能量和所能采取的手段,是超乎想象的。
約瑟夫的腦海中,仿佛有一張巨大的、錯綜復雜的棋盤正在展開。
每一個棋子,每一個步驟,都充滿了變數和陰謀。
他原以為自己已經掌握了主動權,但現在看來,對方也走了一步他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棋。
這場游戲,遠比他想象的要復雜和危險。
然而,忽然之間,約瑟夫的腦海之中宛如閃過一道閃電般出現了一個想法。
他將自己的煙斗從嘴里抽了出來,慢慢的磕了磕里面的煙灰。
忽然漏出一抹古怪的笑意,冷冷的說到。
“帕修斯同志,你說,我們是不是可以接著這個機會,做一些事情呢?”
“畢竟,世界需要的不是謊言,而是真相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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