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術師打了個響指,舞臺中央升起一座玻璃柜,里面趴著一只純白色皮毛的兔子。
李月秋條件反射的捂住自己的面具,
那只兔子與她面具上的兔子幾乎一模一樣!
“看好了!”它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見證奇跡的時刻!”
玻璃柜里開始出現濃郁的白煙,一接觸到這些白煙,兔子便開始劇烈掙扎,
但隔著玻璃卻傳不出任何聲音。好似一場逼真的啞劇。
接著,它的身體開始融化。
是字面意義上的融化。
兔子的身體像被加熱的蠟燭一樣軟塌下去,先是背部的皮毛,隨后是皮膚!
當白兔的腦袋和背部露出森森白骨時,它的下半身還在玻璃柜里踢腿!
李月秋能看到兔子體內的器官慢慢溶解成粘稠的粉色液體。最后,整個玻璃柜里只剩下一灘粉色摻雜著白色的糖漿!
魔術師夸張的捂住腦袋懊惱道:“誒呀!火頭有些大了!不過沒關系,這樣更好吃!”
它打開玻璃柜,頓時一股濃郁的糖果甜香彌漫開來。
觀眾席頓時爆發熱烈的掌聲,發出整齊劃一的喝彩聲:“好!好!好!”
李月秋吸了吸鼻子,咽下口水。恐懼早就被擠到九霄云外。
空氣是草莓牛奶口味的。
如果剛剛里面被放進去的是一只棕兔子或者黑兔子,那此刻會不會就是巧克力味的?
魔術師的精彩表演仍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它拿起那頂看似空空如也的禮帽,帽子在靈活的手上飛舞,竟接連掏出一個又一個色澤誘人的甜甜圈。
緊接著,它移步至玻璃柜前,輕輕蘸取柜內濃稠的糖漿,而后精準地將甜甜圈拋向觀眾席,穩穩落入觀眾手中。
李月秋臉上的白兔面具發作,不受控的想要伸手去接朝自己飛來的甜甜圈。
她的理智在與誘惑瘋狂抗爭,嘴巴里分泌了大量的口水。
這么一耽誤,朝著李月秋飛來的甜甜圈被坐在身旁的觀眾接去,隨后被一口咬下!
甜甜圈血紅的夾心噴涌而出!好似那只白兔流淌而出的鮮血!
點點血跡沾到了李月秋臉上的面具上,
她疑惑的伸出手,精準的找到了面具上被沾到的位置。
她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驚悚,自己怎么竟能感知到一件毫無生命的死物所傳遞來的觸覺?
漸漸地,玻璃柜內那最后一絲糖漿也被蘸取殆盡。
魔術師不慌不忙,從容地重新合上柜子,而后蓋上一塊黑色的布,將其遮得嚴嚴實實。
“接下來,便是見證奇跡的時刻!”魔術師語氣激昂,眼神中滿是自信。
隨著那塊黑布緩緩被掀開,玻璃柜內的景象再度呈現在觀眾眼前。
只見里面安然無恙的爬著一只小白兔,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安然的梳理臉上的毛發。
李月秋注意到玻璃柜中的兔子,前爪是尚未經過修理的,十分尖銳。
而剛剛被變成一灘糖漿的兔子,爪子則被細細修剪過。
“啪啪啪——”
“好!!太精彩了!”
觀眾并未發現這處破綻,仍然賣力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