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關鍵的,往往是心態、戰斗經驗,乃至見識。
這些比顯現氣量的強度更重要。
“又是你。”
老人右手按上刀柄,目光銳利的盯著門琪。
他身后的三名青年見到門琪,臉色也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莫羅將他們的反應盡收眼底,略帶疑惑的瞥向門琪。
來時的路上,她明明說過幫這些人解決了差點餓死的困境,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
察覺到莫羅的視線,門琪撓了撓頭發,湊近小聲解釋:
“我剛來這里時,他們餓得都快暈過去了,我就想著弄點吃的給他們……正好看到只老母雞,就順手宰了,配點竹筍熬了一鍋雞湯,給他們喝湯時,他們可是一臉滿足,誰知道喝完湯就……”
“那可是每天能下兩顆蛋的母雞!”
老人憤怒的打斷了門琪的話。
隨著老人的話,那三名青年更是對著門琪怒目而視。
門琪聞言,沒好氣道:
“要不是那鍋雞湯,你們現在能不能站在這里說話都難說!為了讓你們快點恢復,我還搭進去好幾味珍貴藥材,你們不感謝我就算了,還在這兒斤斤計較!”
“你……!”
老人吹胡子瞪眼。
“你什么你,難道我說錯了?”
門琪雙手叉腰。
其實她到現在都想不明白,這幾個人怎么會淪落到餓得頭暈眼的地步。
守著只老母雞有什么用?
但凡有點常識,去附近找點吃的也不至于這么慘。
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活到現在的。
老人心里明白門琪殺雞燉湯是出于好意,就是對老母雞之死難以釋懷,以至于不怎么樂意看到門琪。
“你回來做什么?”
但他沒有繼續糾結這件事,瞥了眼門琪身旁的莫羅幾人。
門琪聞言,二話不說指向神社:“老頭,你說過只要能通過試煉,誰都能帶走里面那把刀,現在我朋友想要它。”
“這話我是說過。”
老人眉頭緊鎖,沉聲道:“但為你們好,勸你們趁早打消這個念頭,我見過太多自不量力之人,為此而喪命。”
“那你倒是說說看,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門琪見縫插針的追問。
老人瞥了眼門琪。
之前以「性別」勸退門琪放棄念想,并不是他杜撰出來的規矩。
但比起試煉的條件,真正危險的,還是試煉本身的過程。
他心中多少還是感激門琪之前的援助,所以也并不想看到門琪的朋友為此而盲目喪命。
“我不說,你們自己也能感覺得到……”
老人想了一下,抬手指向那從神社窗欞間隙中滲出來的陰影狀死念,道:
“那是亡者死后遺留下來的怨念,但別以為只有這種程度而已,那是因為有陰陽師親手制造的刀鞘,將依附于刀上的大部分‘怨’鎮壓其中,如果你們想帶走那把刀,就必須卸去刀鞘。”
說到這里,老人的神情變得十分嚴肅。
“而一旦沒了刀鞘的壓制,那依附于刀上的亡者之怨就能掙脫束縛,以一種不可抵抗之力,控制住任何一個膽敢染指之人,讓他們當場自裁。”
“嗯?”
門琪聽得心頭一驚。
她之前是有看過一眼那把短刀,卻沒想到,在那刀鞘之中的短刀,竟然如此危險。畢竟是涉及到了死后之念,想來老頭并沒有夸大其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