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某個國家的警方把一個沒有身份證的流浪漢以涉嫌殺人罪抓起來。
警方調查之后,發現這個流浪漢既沒有國籍,也沒有任何的身份證明。
流浪漢自稱是從流星街來的,極力否認犯罪。
那個國家的警方卻執意起訴流浪漢,而法院受理,根本不給流浪漢辯護的機會,直接判為有罪。
直至第三年后,警方抓到真兇,才讓流浪漢的冤案得以平反。
但是,
牽扯這起冤案的所有人,很快都全部遇害,死于恐怖分子的自爆行動中。
「我們對任何東西都不拒絕,也別搶走我們任何一樣東西」
散落著殘肢斷臂的現場旁,就留下了這么一句話。
這也正是流星街的作風。
為了貫徹這種近乎偏執的信念,流星街的人在「報復」或「表現意見」這件事上,往往都會展現出堪稱瘋狂的姿態,甚至不惜為此搭上性命。
而攜帶炸彈對目標發起自殺式沖鋒的操作,對他們而言不過是家常便飯。
所以當酷拉皮卡說出「是流星街的人」這句話時,莫羅立刻明白了這群自爆者的來意。
又是為幻影旅團復仇而來。
想來幻影旅團在流星街的地位和名望,確實無可替代。
以至于這群流星街居民鍥而不舍。
這種舍命似的瘋狂報復行為,已經無關于實力差距,甚至根本不會去考慮成功與否。
想到這里,莫羅眉頭不由一皺。
剛才要不是他反應夠快,又能用星芒凝匯讀取到關鍵性信息……
一旦這群人在這里不計后果的引爆炸彈,恐怕要有不少無辜之人受到爆炸波及。
“這種事經常發生嗎?”
莫羅冷冷瞥了眼從半空中散落下來的零碎血肉,轉而看向身旁的酷拉皮卡。
由于明面上是酷拉皮卡剿滅了幻影旅團,所以在流星街居民的眼中,自然會將酷拉皮卡視為復仇的首選目標。
考慮到流星街的作風,顯然不大可能只有幾次行動。
聽到莫羅的問題,酷拉皮卡眼中冷意稍斂,平靜道:“襲擊還算頻繁,但威脅不大,只是……他們越來越瘋狂了。”
從去年九月份開始,類似的襲擊就一直在發生。
只是正如他所說,威脅不大,但其中瘋狂,可見一斑。
莫羅聞言,沒有說話,然而眼神愈加冰冷。
門琪看向酷拉皮卡,突然想到獵人測試時從酷拉皮卡身上嗅到的血腥味,不由皺眉道:“前幾天你來測試會場前,是不是也遇到襲擊了?”
“對。”
酷拉皮卡神色平靜,仿佛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注意到莫羅神情冰冷,便抬起右手,帶動著契約鎖鏈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我的追魂之鏈能感知殺意和敵意,就算剛才莫羅你沒出手,那種程度的襲擊,也根本威脅不到我。”
自從將契約鎖鏈的能力特性集中到一條后,像殺意感知這樣的能力,就變得更成熟了,已經足夠幫酷拉皮卡避開絕大多數的襲擊和暗殺。
莫羅看了眼他手中的鎖鏈,明白酷拉皮卡是特意解釋,不想讓他過多擔心。
但流星街這種狗皮膏藥似的襲擊,總歸令人惡心。
如果不讓他們長點記性,恐怕這種襲擊只會是永無止盡。
而且幻影旅團的存在,曾為流星街帶來重要的變化,以及變相為流星街創造了一條能從外界汲取利益的路徑。
如今幻影旅團覆滅,也就不排除流星街中有人會繼承幻影旅團的遺志,重新組建出一支類似的團隊的可能性。
但說是繼承遺志,似乎也不大準確。
更應該說是效仿。
畢竟對人類來說,需求和利益,永遠是最純粹的原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