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詢問柳曉月任職多久,是為了將話題引到倆人的事上來。
可聊著聊著,卻談及起了他的過往。
好在那些過往并不丟人,并且從柳曉月的語氣里,還聽出她好像對陳陽挺贊佩的。
有了這樣的前提,陳陽的目的倒是更容易達到了。
他笑著扯回正題道:“以你的聰慧和能力,只待在下柳村和一個小小的幼兒園里,實在太屈才了,沒想著往高處走走嗎?”
“以前沒想過,但當經歷過一些事情后,想爬到更高,或者想成為有錢人的念頭也就越來越強了,
只可惜……像我這種沒資源沒人脈的普通角色,即便是真進了體制內,也頂多只能在基層的位置上混跡,熬到退休,恐怕連個正科都混不出來。”
柳曉月很小的時候就沒了父母。
從小孤苦無依的她,渴望關愛,奢求溫暖!
長大后,想做的事也很簡單,就只是想給那些同樣孤苦的孩子們一個溫暖的避風港。
她也是孤兒,比任何人都清楚,每一個孤兒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渴望的是什么。
同時為了能讓那些孤兒不走她當年走過的彎路,便拼盡全力的讀書,又費盡心思的弄起這個幼兒園。
在那之后,她也同樣沒啥野望。
做好想做的事,陪著孩子們長大,也就夠了。
可一次次現實的打擊,讓她發現沒有金錢與權利的支撐,哪怕是再簡單的夢想,也很難實現。
每每想起這些,柳曉月就頗感五味雜陳。
但當心里正悵然時,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猛地抬頭看向了陳陽。
“陳主任,您是真正為民請命的的好官,幼兒園的困難您也看到了,往后我沒有電腦里那些秘密做籌碼,這里很快就會沒了資金來源,您現在是縣委的大領導,能不能讓縣里出手幫下忙?”
“若這里是我曾經管理的清源鎮,興許想點辦法能調些錢出來,可現在,很抱歉我幫不了你,不怕你笑話,我現在只是個副主任兼秘書而已,根本就沒啥實權的!”
“您不能給張書記吹吹耳邊風?”
“其他事我說幾句興許書記還會在意一二,可你的照片剛對他造成過威脅,他沒深究你的責任就已經是網開一面了,你覺著還會出手幫忙嗎?”
“這……”柳曉月聞言先是面色一垮,隨即便又抱著最后一絲僥幸說道:“陳主任,您先是問我在這任職多久,接著又說想不想往上爬,再加上您對這些孩子也很好,顯然就是想出手幫忙的意思,可怎么卻又說幫不了呢。”
看得出,柳曉月在沒了電腦里那些籌碼之后,就已經將陳陽當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畢竟她只是個女人,既要照顧幼兒園的孩子們,還要操心村里的一些事務,便很難分出精力再去想辦法賺到足夠的錢。
倘若能借此機會攀上陳陽這根高枝,那些令人頭疼的問題起碼就能解決一大半。
以至于在講述這些時,她語氣里既有著一些不甘和幽怨,也夾帶著幾分哀求。
陳陽見狀,心里不由著暗笑一聲。
想要拉攏一個人,共有三種辦法。
一是找到足夠的籌碼,讓其反過來巴結自己。
二是精準的找到她的需求。
三,則是拿捏住她的缺點。
柳曉月最大的缺點,或者說軟肋,就是幼兒園的這些孩子。
而她的需求也同樣是與此有關。
再加上剛才那番話的鋪墊,讓此時的陳陽,只需要稍微一伸手,就將其拽到自己這條船上來。
陳陽笑著彈了彈煙灰:“柳園長,幼兒園的問題我就算能幫,也只能幫一時,并不能幫一世,想要從根本上解決,還得你自己來才行。”
自己來?
柳曉月蹙眉,一時不知陳陽話里的意思。
但很快,她眸中忽的閃過一抹異色,然后在陳陽詫異的目光中,走到跟前并蹲跪在了他的腿前。
“柳園長……”
“陳主任您別說了,我知道天底下沒有白吃午餐的道理。”
柳曉月打斷陳陽的話后,稍稍扭捏了一下,隨即便伸出纖細的小手,主動去解起了陳陽的腰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