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陳陽最不順眼的呂偉,現在卻對他出言袒護,這極具反差的舉動,任誰看到都會覺著頗為古怪。
所謂事出無因必有妖。
張宏圖、王甜甜以及并不知情的幾個人,都深以為然的篤定,呂偉絕對沒憋好屁!
這時,呂偉停下了和錢一鳴的爭論,看了眼時間后抬頭道:“張書記,趕緊讓陳陽過來吧,不然等謠言四起,可是對他這次的升遷沒有半點好處的。”
張宏圖冷聲道:“我也想讓他趕緊過來,但他具體得什么時候到可不是我說了算吶。”
呂偉笑道:“瞧您這話說的,他作為您的下屬,何時來何時走,還不是得聽從您這位頂頭上司的吩咐?”
“以前確實會聽我的,但今天什么時候來,或者能不能來,那得看你呂大縣長的心情啊。”
呂偉聞言,眸中閃過一抹異色:“您這話是什么意思?他又不是我秘書,我哪有資格吩咐他呢。”
“你不是他上司,但卻也有主掌他生死的大權,不是嗎?”
“張書記,我越發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了。”
張宏圖冷冷的說道:“我是什么意思,你心知肚明!”
“我……”
在呂偉準備說什么時,錢一鳴忽然開口道:“呂縣長,有一個重要的電話會再有半個小時就要召開了,要不咱趕緊進行后面的,不要再因為陳陽耽誤正事了。”
呂偉咽下嘴邊的話,坐回了原位。
但在落座的那一瞬間,也還刻意的往張宏圖這邊瞅了一眼。
不論是陳陽的事,還是針對其他人的計劃,都還在井然有序的推進中,雖然現在已經有一部分露出了苗頭,但照理說,張宏圖是應該還沒察覺到的。
可剛才那番頗有深意的話,卻給人一種已經知道陳陽出什么事的意味。
這讓呂偉心中不禁狐疑:難道張宏圖提前知道了什么?
不應該啊!
陳陽從出事到現在,從沒有外部電話打進來,張宏圖不可能知道陳陽那邊情況的。
想到這,呂偉看向了錢一鳴,用只有倆人聽到的聲音問道:“陳陽那邊情況如何了?”
錢一鳴拿出手機點開了一張照片:“現場的人在五分鐘前發過來的,看這樣子八成是已經嗝屁了。”
呂偉凝眸看去,照片上的景象,儼然就是陳陽癱在金杯車車架子上的場景。
鋼筋在心臟部位,車門壓在他身上,斷裂的b柱像是貫穿了他的后背。
雖然照片是禁止的,但如此慘烈的畫面,任誰看到都會覺著陳陽已經掛了。
看到這,呂偉眼珠子一晃:“讓外面的人進來吧。”
錢一鳴皺眉:“會議還沒結束,如果現在進來,既會激怒張宏圖,也很容易出現失控的情況。還是再等等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