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縣長,我覺著您可能誤會了,首先,我和朱逸群離婚的消息您應該已經聽說了,被趕出家門無處可去的我,機緣巧合買下這處便宜點的房子,并在追悼會結束后回這里來休息一下,這應該并沒什么不對的地方吧?
其次,我得職務任命是在前天宣布的,從那天開始就一直待在新單位和上一任主任交接工作,除了今天在追悼會上碰個面之外,就沒有和張書記再說過其他的事,自然也談不上他安排我做什么之類的。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王甜甜雖然是個女人,但做事向來光明磊落,我就是我,從不會去假裝或者扮演其他人,更何況,顧傾城還是個剛死了男人的寡婦,您覺著以我的性格,會閑著沒事去扮演她,沾惹她的晦氣?”
解釋的過程中,王甜甜臉上是無辜的神情,眼神里則流露著一種被冤枉后的委屈和不忿。
至于語氣,則是那種不卑不亢,沒做虧心事啥也不怕的意味。
這樣的舉動,讓呂偉神情一怔。
不禁在心里反問自己:難道真是自己想錯了?
這一切不是張宏圖策劃出來的,就只是單純的巧合?
愣神的空隙里,今天發生的一幕幕飛快的在呂偉腦海里閃過。
那幾個透著古怪和蹊蹺的場景,讓他剛萌生出來的自我質疑感瞬間凝固且破碎!
“不!”
“你在撒謊!這一切百分之百就是張宏圖策劃出來的。”
“他可以騙的了別人,但絕對騙不了我!惦記顧傾城手中那個u盤的人,不只是我,也還有他。
我們倆斗了這么多年,以各自掌握的權碼,若是不出現變數,再斗幾年也依舊難以分出勝負,而這個u盤的出現,恰好就有了能盡快分出輸贏的契機。
我對這個機會很看重,他也同樣如此,所以依照常理,不論是在追悼會之前,還是在追悼會之后,他都會竭盡全力想盡一切辦法的去接近顧傾城,并從其手中將u盤拿回來。”
說到這里,呂偉猛地往王甜甜面前逼近了一步,接著話鋒一轉道:“但他沒有!從追悼會開始,他一直表現出一副很淡然的樣子,而在追悼會還沒結束時,就先行離開了,他之所以做出如此違背常理的舉動,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已經提前得到了u盤。
而提前離開,則是為了布置接下來的計劃,他應該一早就算到了我會單獨去找顧傾城,或者說,得到u盤后,與顧傾城達成了交易,交易的內容,就是幫顧傾城離開這里,不論是更衣室里突然闖進去的那幾個人,還是小白的突然暈倒,也還有你假扮顧傾城將人吸引到這里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張宏圖事先安排好的,這么做的用意,就是為了迷惑我,繼而給顧傾城逃離的機會。”
越往后說,呂偉的語氣就越篤定。
他自問已經把整個計劃的脈絡都梳理通了。
并且之前發生的那些事,也確確實實都能對應到這個計劃中來。
所以當話語至此后,他猛地抬手抓住了王甜甜的肩膀:“告訴我,他把顧傾城弄到哪里去了?還有,柳依依呢,被你藏到了哪里?”
王甜甜紅唇微動,心里不禁蕩起了層層漣漪。
她是整個計劃的參與者。
但如果事先沒聽陳陽講述計劃的全過程,恐怕等顧傾城和柳依依已經遠走高飛好久,她也未必能反應過來今天發生那些事都有哪里透著古怪。
而面前的呂偉,卻是只用了短短一兩分鐘的時間,就猜透了整個計劃,甚至將每一個細節都分析的如此到位。
單憑這一點,便不得不承認,呂偉真的是個很恐怖也很聰明的存在。
但此時此刻,他就算再聰明,分析的再細致,也都于事無補了。
因為按照時間推算,這時的顧傾城和柳依依已經離開了縣城,而u盤,也完全到了張宏圖的手里。
在這些事情已經塵埃落定的當下,即便呂偉還有滔天本領,也什么都改變不了了。
想到這,王甜甜緩緩抬起了頭來:“呂縣長,您是大領導,也算是我的上司,出于對您的尊重,我原諒您貿然闖進我家,以及對我動手動腳的不禮貌,但對于您一而再再而三的冤枉,我實在無法繼續容忍。
最后再跟您重申一遍,我沒有幫顧傾城做什么,也沒有受到張書記的指派,什么u盤之類的東西我更是沒聽說沒見過,這一點,您可以隨便去查我得通話記錄以及近日里的行蹤,至于這房子的事,買賣手續已經交給了相關部門,以您的本事,想查這一點我覺著并不難。
該解釋的我已經解釋完了,現在請您離開我家,另外,您要是再質疑或者再污蔑我,我會向有關部門反應并申請投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