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的話,讓眾人都為之一怔。
不準備撕掉材料大家都能理解。
畢竟材料里的數據大家都已經聽過也看過了,即便記憶力再差,短時間內也不會忘卻太多。
陳陽就算能把材料撕的連渣也不剩,卻沒法抹除所有人的記憶。
況且,在場的可都是堪稱老狐貍的大領導。
當著他們的面這么做,那不僅是個笑話,更還是在羞辱他們的智商,非但解決不了問題,反而還會讓陳陽的處境更糟糕。
眾人都覺著,既然陳陽不準備做這種幼稚可笑的舉動,那提出看數據這個請求,應該就只有挑出毛病來反駁這一種可能了。
但此時,陳陽卻直接矢口否認。
這倒是讓大家都有些懵逼起來。
“既不準備撕掉,也不準備挑毛病,那你是想要做什么?”
面對眾人投來的茫然目光,以及錢一鳴費解的詢問,陳陽沒有正面解釋。
而是面帶玩味的反問道:“錢副縣長,你考過試嗎?”
聽到這話,本就懵逼的錢一鳴更加懵逼了:“你說什么呢?什么考過試沒?”
“考試啊,就是給你張試卷,讓你答題的那種考試。”
“當然考過了,你問這個做什么?”
“那你考試的時候,見沒見過抄襲作弊的情況?”
“當然見過。”
在錢一鳴下意識點頭回應時,陳陽又看向其他人:“諸位領導,你們見過沒?”
邢副市長等人并不知道陳陽此舉到底有什么用意,但在略作猶豫后,還是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考試作弊打小抄的行為雖然在哪都會受到抵制,但在任何一個地方,任何一個時間點里,卻也依舊還會存在。
因為總會有人抱著僥幸心理,也總有人想著靠這種方式去贏得一些本屬于他的東西。
這算不上什么大事,也早已屢見不鮮。
但也正因為不算什么大事,才讓大家更加疑惑,陳陽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提及這茬。
呂偉率先忍不住的問道:“陳陽你說這些是什么意思?這和我們正在討論的材料問題有什么關系嗎?”
陳陽笑著道:“有!而且關系還很大呢。”
“什么關系?”
“呂縣長您先別急,容我給大家慢慢說,不然……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大家會很難理解。”
瞧著陳陽那副神秘兮兮的樣子,眾人更是茫然了。
材料的事和考試的事,不論怎么想都應該是不著邊際的。
可怎么陳陽卻說這兩者在當下存在很大的關系呢?
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邢副市長等人相視一眼,臉上有費解,但更多的是好奇。都想看看,陳陽接下來究竟會做什么,又究竟是要怎么應對當下的麻煩。
而張宏圖則是神情復雜,本來他自認為是最了解陳陽的,但現在,卻有了一種能看透場內所有人,卻唯獨看不透陳陽的感覺。
至于呂偉、錢一鳴這一方的人,卻是不禁眉頭緊皺起來。
他們和陳陽打過的交道也不止一兩次了。
曾幾何時,都是自信滿滿的覺著能搞定他,可最終非但能達到目的,反而還憑白損失不少。
而且在每次讓他們損失之前,陳陽都會做一些類似此時這種古怪的行為。
之前的那些教訓和經驗,讓他們也突然有了種不太好的預感。
心想著,難道陳陽這家伙還真能從這份材料里找到扭轉乾坤的契機不成?
還是說,他想到了其他的應對辦法?
呂偉越想越不對勁,越想那種不好的預感也就愈發強烈。
不禁將目光投到了錢一鳴這邊。
錢一鳴唇角微動,低聲道:“路建濤給我再三保證過,他們所有的行為都做的很隱晦,絕對沒有留下痕跡。既然沒有痕跡和破綻,那陳陽就不可能在匯報材料上找到問題,也不可能拿出任何實質的證據,來抹掉他用虛假數據欺騙糊弄領導的事實。”
呂偉冷哼道:“路建濤哪一次做事之前不是給咱們這樣保證的,可最終不還是被陳陽逆風翻盤,打的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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