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統真的是藏龍臥虎,趙軒現在是一點都不敢大意了。
無論是對敵人,還是對現在還是自己人的軍統!
特高課課長辦公室。
當松本一郎看見山本純子帶著張三色的腦袋回來時,人都麻了。
情報科副科長岸本治看著山本純子,嘴角也不停地微微扯動。
對于山本純子的癖好,他們都是清楚的,可這娘們,是真不知道什么腦袋能要,什么腦袋不能要嗎?
強忍著訓斥山本純子的沖動,松本一郎攥緊拳頭問道:
“純子,到底怎么回事,張三色怎么死的?”
現在,松本一郎都懷疑,是山本純子因為之前跟張三色接觸多了,所以冒出了想要收藏張三色腦袋的想法,趁著這次行動,山本純子達成了目的。
山本純子明顯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人畜無害的鵝蛋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聲音冷淡的回道:
“我們趕到的時候,與護送張三色離開的青幫成員以及軍統特工遭遇,槍戰打響后沒多久,護送張三色的一名軍統特工便帶著一名青幫成員開車逃離了。”
“等我們收拾了留下來墊后的軍統特工和青幫成員,本來是要繼續去追擊張三色的,可可我們發現,張三色已經死了。”
“在搬動尸體時,軍統的人居然提前在張三色身上布置了詭雷,我們被炸死了三名勇士,張三色軀體殘破,只剩下腦袋還是完好的,所以我就把他帶回來了。”
聽完這些,松本一郎已經無話可說了。
岸本治深吸了口氣,趕忙從松本一郎的辦公桌上的一堆文件里翻找,很快,岸本治就找出了一張畫像,隨后萬分不希望自己心中猜測成真的問道:
“純子,跑掉的人里面,有這個家伙嗎?”
山本純子將裝有張三色腦袋的盒子隨手擺在了辦公桌上,這才上前仔細辨認,幾秒鐘后,山本純子點頭。
而松本一郎看著放在自己辦公桌的盒子,只想著今天要是能安然度過,絕對要把辦公桌換了。
看見山本純子點頭,岸本治懸著的心終于死了,滿頭冷汗的岸本治看著松本一郎連忙說道:
“課長,趕快聯系憲兵隊、76號,越快越好!讓他們派人來增援,我們這次遇到大麻煩了!”
松本一郎沉著臉點了點頭,山本純子卻冷笑說道:
“岸本君,你不是覺得跑掉的這個人,還敢帶人來襲擊特高課,把張三色的腦袋搶回去吧?”
其實松本一郎也覺得山本純子說的有道理。
整個魔都都是日本的天下了,借青幫十個狗膽他們都不敢來襲擊特高課。
可岸本治的神色如此凝重,松本一郎還是決定問清楚:
“岸本君,你為何如此篤定,詹木林會帶人回來?”
岸本治深深的嘆了口氣:
“課長,如果張三色是被軍統的人劫持走的,那青幫自然沒有這么大的膽子趕來找我們麻煩,就算純子把張三色的腦袋拿回來了,青幫頂多也就是派人來交涉,要回張三色的腦袋。”
“可是,現在的情況完全不同,青幫的人認為張三色是被我們逼走的,可我們依舊沒有放過他,不僅殺了他,還割了他的腦袋帶回了特高課。”
聽到這,山本純子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了,但還是強硬的說道:
“岸本君,人不是我殺的!”
“而且,你說青幫的人會來報仇,這只是你的臆想罷了,要是他們能有這個膽子,張三色至于被嚇跑嗎?”
岸本治一句“八嘎”卡在了嗓子眼,看著山本純子那雙閃著寒光的眼睛,最終也沒罵出來。
深呼吸了好幾次后,岸本治才繼續說道:
“換做平常,青幫自然不可能以卵擊石,跑來自尋死路。”
“可是,張三色要離開魔都,那他自然就要把青幫交到下一位話事人手里。”
“如今,那位接手青幫的話事人,屁股下的位子都還沒坐熱呢,結果張三色死了,連頭都被割了帶回來。”
“這種情況下,無論現任的話事人膽子是大是小,他要想繼續做這個話事人,就必須奪回張三色的腦袋,同時,為張三色報仇。”
“要是沒人逃走還好,現在跑了兩個人,有這兩個人的口供,青幫這次,無論如何都會來一趟,而且,恕我直言純子小姐,你還是祈禱能活過今天吧!”
山本純子也不傻,聽到這,她已經可以肯定,青幫的人必然會來奪回張三色的腦袋,同時還要殺了她為張三色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