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賀雖然已經下令搜捕青木純子,但此時大變樣的宋榕,估計他們也找不出來了。
這女人確實是人才,在朝宮鳩彥死亡這么大的事情刺激下,居然還能快速的反應過來,尋找到最優的逃跑方案。
若是宋榕沒選擇逃跑,就算有憲兵能為她作證。
可作為朝宮鳩彥的保鏢,宋榕最后的結局,也會被內閣處死。
畢竟你保護的人都死了,你一個保鏢卻還活的好好的,這算什么道理?
為了給皇室一個交代,內閣必然會讓青木純子赴死。
匆匆瞥了眼宋榕所在的位置,趙軒這一秒都有些想直接揪出她的沖動。
站在憲兵隊伍里的宋榕只覺得后背發毛,第六感極強的她立刻就看向了趙軒所在的位置,隨后趕忙低下頭。
宋榕總覺得這個趙軒好像是發現自己了,可看著趙軒和藍澤惠子上了車,宋榕又疑惑的皺起了眉頭,難道是自己的感覺出錯了?
別克轎車內,藍澤惠子看著坐在身邊的趙軒,猶豫了許久才伸手握緊了趙軒的手:
“阿軒,你不用擔心,事發的時候,你正在跟我通電話,而且當時在你居住公寓附近的憲兵都能給你證明,你從回去后就沒有出過公寓。”
“這次被帶回去審訊,也只會走一個過場。”
趙軒倒是不擔心什么,只是看著藍澤惠子居然握住了自己的手有些不自在。
“惠子,我倒是不擔心,只是朝香親王死了,我有些想不明白,為什么你們看起來”
趙軒都不知道該怎么描述了,藍澤惠子則是聽明白了,悠悠嘆了口氣后說道:
“人已經死了,現場的各類證據都齊全,現在只需要抓回青木純子,一切問題就解決了。”
“所以現在不管怎么憤怒,事情已經定性,一名親王的死,或許會在日本掀起軒然大波,可對我們來說,并沒有太大的影響。”
趙軒眉頭微蹙,偏頭看著藍澤惠子問道:
“可渡邊課長不是稱呼朝香親王為皇叔嗎?難道朝香親王的死,渡邊課長也不在乎?”
藍澤惠子苦笑著搖了搖頭:
“現在不是在乎不在乎的問題,而是怎么應對內閣的問題。”
“整個事情雖然已經明了,但真正難應對的還是內閣的問責,母親之所以將公寓區的住戶全部帶回特高課審訊,也是做給內閣看的。”
“母親現在要考慮的只有,用什么事才能將朝香親王的死帶來的影響降到最低。”
藍澤惠子這么一說,趙軒算是搞明白了。
朝宮鳩彥死了,與其痛苦和憤怒,還不如想想活著的人要怎么辦。
難怪今晚的氣氛怪怪的,原來這些日本人都是在為自己的前途做打算了。
沉默下來后,趙軒直接讓伊迪斯給山城和紅黨根據地發去了電報。
同一時間,渡邊杏子也給華中戰區的松井石根發去了電報。
紅黨根據地,大半夜被喊醒的峽公,披著外套打開了小屋的門,看到柳清歡和高萬友一臉焦急的站在門口,峽公的目光第一時間就落在了柳清歡手中的電報上。
“峽公,您讓我留意的電臺頻率,這是那邊發來的電報。”
柳清歡話音未落,峽公就一把搶過了她手中的電報,隨后砰的一下關上門。
高萬友見狀撓了撓頭,看向身邊的柳清歡笑道:
“清歡同志,你別介意啊,這個頻率的電報很重要,峽公每次都是把我趕出房間才去翻譯的。”
柳清歡笑了笑搖搖頭說道:
“沒什么,峽公如此謹慎,證明這電報很重要,發電報的人更重要,所以,再小心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