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雄一夫見狀,趕忙跟了上去,岸本治喘著粗氣,連忙追上。
特高課食堂后廚,渡邊杏子才進來就看到了抱著禮盒跪在地上哭泣不止的村上悠亞。
看到這丫頭,渡邊杏子還疑惑,她怎么回來了?
確定是安藤高雄和村上一郎的首級后,渡邊杏子臉色蒼白的看向身邊的岸本治:
“查清楚是誰送來的?”
岸本治躬身在旁,一臉苦澀的說道:
“查倒是查清楚了,是一直負責供給食堂蔬菜的菜農送來的,因為一開始壓在最下面,等后廚用完了上面的菜,才發現這兩個禮盒的。”
“可是,我派人去抓捕這個菜農的時候,發現他家里已經人去樓空。”
村上悠亞面色陰戾地抱著禮盒站起身,面對著渡邊杏子等人憤怒的說道:
“課長,我要報仇!”
對于這兩個人的死,渡邊杏子倒不覺得如何:
“悠亞,放心,我會幫你的,特高課上下都會幫你,只是,你不是在憲兵司令部安排的印鈔房嗎,怎么回來了?”
哭得梨花帶雨的村上悠亞咬了咬牙說道:
“課長,憲兵司令部軍需處的田中次郎說,如今憲兵司令部要全力調查佘山研究所的事情,分不出那么多精力推進杉計劃了,所以將杉計劃退回了特高課,讓我們特高課獨立完成。”
渡邊杏子呵呵一笑,特高課的資源本來就少,現在又要獨立負責杉計劃的推進,加上軍需處又斷了給特高課的供給。
憲兵司令部這是要逼著特高課低頭啊!
渡邊杏子派人將情緒十分不穩定的村上悠亞送回了公寓休息。
公寓中,村上悠亞眼圈通紅的坐在沙發上,想到安藤高雄的首級也在那里。
一時間,村上悠亞對渡邊杏子也升起了一種被騙的怨恨。
明明之前渡邊杏子就說了,等內閣做出決議就將安藤高雄交給自己處決。
而安藤高雄的腦袋卻跟自己哥哥的一起,被送到了特高課。
這說明安藤高雄當時就和哥哥在一個地方。
佘山研究所的事情村上悠亞也聽說了,聯系在一起后,村上悠亞也不難想到,哥哥就是那邊就職。
那么安藤高雄很可能也是在那里。
原本村上悠亞就覺得,朝宮鳩彥是被安藤高雄害死的,如今,他的腦袋跟自己哥哥的一起被送到了特高課,說明敵人很可能就是奔著安藤高雄去的,自己哥哥只是受了無妄之災。
一想到這,村上悠亞對渡邊杏子更加憤恨起來。
明明安藤高雄都不在提籃橋監獄了,偏偏渡邊杏子一點都不告訴她。
還害得自己哥哥被牽連,腦袋都被人斬了下來。
沉默良久后,村上悠亞只覺得十分無助,默默地站起身走到了電話旁,猶豫了許久才抓起電話撥通出去。
不一會,電話通了,村上悠亞卻是再次哭了起來:
“趙桑,是你嗎?”
極司菲爾路27號公寓,刀婭聽著電話里傳出的哭聲,一時間還有些懵逼:
“你找我姐夫?我姐夫不在呀,小姐姐,你怎么哭了?”
“噢,沒事,好的,等姐夫回來,我跟他說,小姐姐,你是誰啊?”
“悠亞小姐,好的,我知道了,你別哭了什么,你哥哥出事了?你要說給我聽聽嗎?”
“好吧,你也別哭了,我先掛了,拜拜!”
掛斷電話后,靠在沙發上的刀婭坐直了身子,只覺得一陣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