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春子帶著原機關和影佐的人馬一路追到了秦淮河上偽軍看守的關卡前。
一番威脅恐嚇后,得知今晚確實有船只離開南京,鈴木春子差點拔槍把這群偽軍斃了。
“船上都有什么?”
“只是一些棉花、紅酒之類的,這是秦淮河不成文的規矩,走私的船只,只要上面沒有軍需,沒有藏人,都可以放行。”
啪——
鈴木春子一巴掌扇在了偽軍小隊長的臉上,看著巴掌印浮現在那人臉上,鈴木春子才帶著人追了上去。
水路出城,在見到舍棄在岸邊的船只后,鈴木春子心頭咯噔一下,讓偽軍的小隊長跟著一同上船。
等檢查了一圈回來,鈴木春子才冷眼看向小隊長:
“這就是你說的沒有藏人?”
“裝紅酒的箱子有隔層不沒檢查?少了那么多袋子你也沒檢查?”
現場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了,這支偽軍小隊消極懈怠,貪婪成性,為了錢放走了今晚要撤離南京的地下黨人。
不然的話,裝紅酒的箱子為什么有隔層,那些大口袋里,按照偽軍小隊長說的,都是裝滿了東西的。
而現在,那些口袋都不見了。
兩艘船,才幾個人在上面,就算累死他們,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就將船上的貨物全部搬走的。
除非裝的不是貨物,而是可以自由行動的人。
一想到這,鈴木春子只覺得自己兩年的潛伏白費了。
“回去,我一定要跟老師討一個說法。”
“我的暴露,肯定是你們這些人里面出了問題。”
“凡是知道我身份的人,都有嫌疑!”
鈴木春子這兩句話雖然是對著所有人說的,可大家也都看見了,鈴木春子的目光一直是落在沈飛身上。
沈飛額頭直冒汗,雖然事情不是他做的,可沈飛總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圈套中,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慢慢的將他推向深淵。
南京,周公館。
影佐在得知鈴木春子已經暴露后,便來到了這里。
等鈴木春子等人回來的時候,直接就被帶到了大廳中。
影佐和周禮佛坐在一張沙發上,旁側沙發上坐著的還有汪凝玉、苗雪和趙軒。
天剛蒙蒙亮,趙軒感覺自己才睡下沒多久就被人叫醒帶到了大廳。
打了個哈欠后,趙軒面無表情的看著站在大廳中央,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原機關和影佐的部下。
站在最中間的,是酒井美智子,兩旁的正是鈴木春子和沈飛。
影佐和周禮佛正閑聊著,就算是鈴木春子等人回來了,影佐也沒有理會。
直到兩人喝了一杯茶,周禮佛往沙發上一靠,影佐的目光才轉向了站在大廳中央的眾人。
“鈴木春子是我的學生,打入地下黨內部已經兩年多了。”
“這么長的時間,春子都安然無恙,偏偏就這么兩三天的時間,春子居然暴露了。”
“不知道大家對這件事有什么看法?”
言罷,影佐笑里藏刀的瞥了眼坐在沙發上,有些無精打采的趙軒,又看了眼汪凝玉后,最后目光定格在了沈飛身上。
酒井美智子見狀也不得不說話了:
“影佐閣下,我覺得沈飛應該是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