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那保險庫里的資金怎么消失的?要知道,花旗銀行的安保措施是非常厲害的,就算用炸藥都無法破開的保險庫,你現在跟我說,鑰匙在我們手中,保險庫的錢卻不見了,這不是撞鬼了嗎?”
戴老板聽著沈醒說完后,面色難看的說道:
“現在重要的不是那筆錢的下落,而是土肥圓這娘希匹的,居然敢誣陷那筆錢是我們軍統弄走的!”
沈醒面色一怔,轉而憤怒的說道:
“局座,這筆錢,我覺得大概率是被土肥圓提前弄走的。”
“要知道,河豚會議是土肥圓親自負責,卡爾等人在會議開始前兩天就由土肥圓親自接待,誰也說不準,土肥圓有沒有用卑鄙手段提前盜配了保險庫的鑰匙,甚至提前套取了保險庫的密碼。”
“他這是在賊喊捉賊!”
沈醒話音落下,毛術和戴老板都覺得很有道理。
畢竟卡爾六人存在花旗銀行的那筆錢被取走的太快了,若不是提前準備,任何人都沒有可能,在他們手中有鑰匙,卻連密碼都沒有套出來的情況下,在任務結束的那點時間里,就將花旗銀行保險庫的錢取走。
當然,看到這份情報的時候,戴老板也不是沒有懷疑過牛師傅,甚至還思考著,牛師傅會不會跟幼虎演了一場雙簧,明明已經套取了密碼,卻沒有匯報。
可仔細一想卻沒有這個可能。
畢竟保險庫的鑰匙是在龍舌蘭手中,這一點,不止是龍舌蘭,今晚參與行動的人里面,颶風隊的老陶、魔都站的副站長以及鄭翊都可以確認的。
幼虎根本不可能有時間,在那么短的空隙里,就配制出六把保險庫的鑰匙。
花旗銀行保險庫的鑰匙,就算是老師傅想要配制也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
所以,幼虎和牛師傅的嫌疑可以排除,全部情況考慮下來,就只剩下沈醒剛剛說的那一種了。
“該死的土肥圓,困獸猶斗,最后居然還敢反咬我們一口。”
那六個猶太人手中可是有數百萬美刀的現金啊,若是土肥圓放出來的消息,黨國高層信了,軍統可就有大麻煩了。
就算不信,難道他們不會懷疑,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軍統的麻煩事也不會少。
“毛術,去,給鳳尾蘭下令,無論如何,查清楚原機關栽贓陷害一事,公之于眾,這筆錢,我們拿到了還好,沒有拿到,就不能沾上一丁點的關系。”
毛術面色嚴肅的點點頭后便帶著劉銘艷離開了辦公室。
“老三,幼虎那邊我是絕對信任的,你剛剛也不用那么著急,把問題都歸集到土肥圓身上。”
沈醒尷尬的笑了笑:
“局座,幼虎在前線,我這個做老師的,可不能讓家里對他產生懷疑。”
戴老板笑著指了指沈醒:
“你啊你,出了名的護犢子,好了,這件事交給鳳尾蘭那邊調查不會有問題的,她在外灘也有關系,想要查清楚不算困難。”
“下去吧,讓幼虎暫時靜默,這段時間他太活躍了,至少在特高課站穩腳跟前,先不要給他安排任務了。”
紅當根據地,峽公也收到了孫建中發回的電報。
花旗銀行數百萬資金被盜的電文,峽公看完后也覺得不可思議。
他知道,這筆錢是趙軒拿走的,并且在孫建中的電報過來之前,峽公就收到了趙軒的密電。
趙軒告訴他,從那些猶太人手中拿到的錢會通過股市洗干凈,然后將這筆錢分成三部分,一部分從股市置換出來,通過魔都的銀行匯入延安這邊的銀行。
第二部分則是用以購買物資,通過商業渠道或以愛國人士捐贈等方式送往根據地。
第三部分則是會交給魔都那邊的地下黨同志,讓他們分批次送入根據地。
才得到這個情報的時候,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峽公都激動的在屋子里走來走去,半刻都坐不住。
后面孫建中的匯報密電發來,峽公才知道,花旗銀行丟失的那筆錢,居然高達數百萬美刀!
那一秒鐘,峽公驚得差點沒拿穩電文,心中直呼,趙軒這小子膽子也忒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