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也是這么覺得,趙桑,咱們先行審問?”
“抓了,自然要審,不然帶回來做什么,山雄君,麻煩一起。”
“雖然我這邊工作還有很多,但也不差這一會,既然趙桑邀請,那鄙人就跟趙桑一塊去會會那個軍統特工。”
山雄一夫更狠,直接把謝必然定義成了軍統的人。
而且趙軒邀請他一起審訊,那是分功勞給他呢,不去就有點不識趣了。
牢房內,單獨隔離出來的審訊室中。
趙軒和山雄一夫進入的時候,謝必然已經被日本人的審訊人員打得渾身是血,衣服破破爛爛,黏糊糊的血液順著嘴角不斷滴落到衣領上。
“八嘎,這才幾分鐘,人就被你打成這樣了,你叫我怎么審?”
負責審訊的日本人心中也是好笑,但面對長官還是態度端正的說道:
“對不起長官,但這家伙的嘴太硬了,我們把手段幾乎都用上了,可他依然說是地下黨的人,一會又說是影佐策反的自己人,根本不承認他就是軍統的特工,我們也沒辦法。”
渾身疼痛難耐的謝必然聽到這話,差點氣得眼睛一翻就暈過去了。
山雄一夫聽完后,滿臉戲謔的朝著謝必然看了一眼:
“哦?居然還是個頑固分子,好吧,你先一旁候著,接下來交給我和趙桑審問。”
“嗨!”
趙軒微笑著跟山雄一夫坐在桌前,翻看了一下之前審訊的筆錄后,山雄一夫搖了搖頭,面帶笑容的看向謝必然:
“我有時候真的搞不懂,你們這群軍統的人,為什么總喜歡假裝是地下黨的人呢?”
謝必然現在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再被打下去,他恐怕連丁墨群都等不來就嗝屁了。
所以在山雄一夫話音落下后,謝必然就說道:
“長官.我,我承認,我是軍統軍統的人。”
山雄一夫瞥了眼剛剛負責審訊的下屬,站在墻邊的下屬嘴角一抽,這特么,自己剛剛都暗示這家伙好幾次了,可他就是不說是軍統的人,現在山雄長官來審問,你特么一句話就撂了,這豈不是顯得我很無能?
早知道,剛剛下手就應該更重一些。
趙軒合上筆記后,笑看著謝必然說道:
“早承認,又何必受這皮肉之苦,說說吧,潛入魔都做什么?”
謝必然都快瘋了,我那是潛入魔都嗎,我特么光明正大進來的,一進城就光明正大的詢問76號所在,我怎么就變成潛入了?
可看著趙軒和山雄一夫譏諷戲謔的笑容,謝必然是一句嘴都不敢回,連忙問道:
“兩位長官,您們要我怎么回答,還請明示。”
趙軒和山雄一夫對視一眼,沒想到這小子還挺識趣。
“趙桑,要不你接著問?”
趙軒點點頭,凝目看向謝必然問道:
“回答我的問題,來魔都做什么,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否則,我不介意跟山雄君再出去抽根煙。”
站在一旁候著的日本人這一下樂了,看向謝必然的眼神更加的不懷好意,剛剛居然敢背刺我,要是兩位長官出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接觸到剛剛抽自己的那名日本人的目光,謝必然打了個激靈,趕忙回道:
“我說,我說!”
曾經鐵骨錚錚的謝必然,如今已然變成了軟腳蝦。
一個拋棄了信仰的人,最終也會被信仰所拋棄。
謝必然顫顫巍巍的看著坐在前方的趙軒和山雄一夫,事無巨細的訴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