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質麗放下手中的文件,微微頷首看向柳清歡:
“是有這么一件事,怎么了?”
柳清歡深吸了一口氣:
“黃倩我知道,一直都在根據地,根本不可能搞到那樣的郵票,現在出現在她家中,只可能是周浩帶來的。”
“而周浩一直在北方潛伏,也沒有機會拿到那張郵票,后來雖然他去了魔都一趟,但那個時候,這樣的郵票就算還存在,也在收藏家手里了,不可能交給周浩。”
朱質麗眼睛微微瞇起:
“清歡,你的意思是,周浩的身份有問題?”
朱質麗剛剛加入紅黨沒多久,所以就算當時懷疑黃倩家中那枚郵票的由來,但也沒說什么。
現在柳清歡找到自己,鄭重其事的點明此事,朱質麗自然猜出了。
“我也不知道,但剛剛峽公讓我去檔案室送文件歸檔,那份文件也挺有意思,后來我去了之后,居然遇到了周浩給黃倩送宵夜,那時候我才反應過來,應該是峽公掐著點讓我去送文件的,我懷疑,峽公是故意讓周浩看到了文件袋上的標題,不然的話,這次文件袋上的標題不會如此醒目。”
朱質麗點了點頭:
“峽公的心思咱們還是不要胡亂去猜測。”
“不過對于那枚郵票,我還真知道一些。”
“那枚郵票據說當年被滿洲的一位遺老收藏了,兩張都在他手里,按道理說,這郵票是不應該出現在黃倩家里的。”
柳清歡面色一肅:
“遺老,振興旗社那幫人?”
見朱質麗點頭,柳清歡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難不成,周浩真實的身份是振興旗社的成員?”
朱質麗笑著搖了搖頭:
“這我就不清楚了,但想必峽公自有考慮。”
剛剛說完,朱質麗猛地起身,這可把柳清歡嚇了一跳。
“質麗,你這是干什么?”
朱質麗面色有些緊張的看著柳清歡問道:
“清歡,你剛剛說文件袋上的標題被周浩看到了,現在檔案室那邊,是不是只有黃倩一個人?”
“糟了!”
柳清歡也快速起身,兩人對視一眼后快步沖出門,朝著檔案室那邊跑去。
檔案室無比重要,怎么可能只有黃倩一個人守著。
而今晚這樣的異常,柳清歡之前也沒有在意,畢竟是根據地,還能出什么事。
可現在,兩人都意識到,檔案室的情況如此詭異,恐怕是峽公一手安排的。
等兩人趕到的時候,檔案室大門敞開,兩人快步進入,看到灑落一地的宵夜以及趴在辦公桌上不省人事的黃倩,還有檔案室的小門開著,柳清歡立馬上前查看黃倩的情況。
“質麗,快叫醫務班!”
與此同時,峽公所在的小院中,高萬友站在窗口說道:
“峽公,他果然出手了,我安排的人一路跟著,在他對黃倩同志動手的時候,我們的人從門口經過,黃倩同志只是被他打暈。”
“后來周浩從檔案室出來,懷中衣物鼓起,東西應該被他拿到了。”
“不出半個小時,小五他們應該就能回來。”
峽公微微頷首:
“小柳呢?”
高萬友笑了笑說道:
“她送完文件就去了情報室,后來又跟朱質麗同志匆匆趕去檔案室,黃倩已經被她們送去了醫務班那邊。”
峽公聞言站了起來,看了眼手表后笑道:
“通知老錢,計劃可以執行了。”
醫務室內,黃倩緩緩睜開眼睛,聞著消毒水的味道,黃倩只覺得后脖頸悶疼不已,忍不住蹙了蹙眉。
隨后黃倩似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