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裝的可真像,我當時都覺得你喝醉了。”
趙軒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
“小婭,我感覺這段時間,魔都又要亂起來了,明天致臻園肯定會有軍統和地下黨的人出現,但今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他們若是選擇在明天動手,那是一點生還的機會都沒有的。”
刀婭小心翼翼的開著車,聽完趙軒的話后分神思考起來,這對于刀婭來說,一心多用根本不是問題。
“姐夫,你放心吧,我那邊的生意不會出問題,而且姐夫你也別太擔心,相信軍統和地下黨的人看到致臻園的情況后,就不會選擇動手了。”
趙軒搖了搖頭:
“不,陳義博必須要死,這是山城方面下達的死命令,所以就算是明知道動手就沒有生還的可能,軍統的人肯定也會在陳義博講話的時候刺殺他。”
“可現在,我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刀婭小柳眉微微一蹙,注視著前方的道路,不緩不慢的開著車,跟著伊藤平次的車輛,思考了一會后,刀婭眼睛一亮:
“姐夫,你是說陳義博邀請的人,不,應該說,陳義博怎么可能邀請那么多人!”
見刀婭一下就抓住了重點,趙軒面色凝重的說道:
“沒錯,從我們掌握的情報來看,陳義博是一個極為謹慎,說白了就是十分怕死的一個人。”
“而明知道自己來魔都幫汪大拉票,宣講汪大的政府,以得到更多的支持會觸動國黨敏感的神經,可他還是來了,而且還大張旗鼓的搞了一場見面會。”
“這些被邀請的人中,他難道不知道會有軍統和地下黨的人混雜其中?”
刀婭面色也變得認真嚴肅起來:
“那肯定是知道的,可他偏偏還這么做了,要么陳義博是對這次的安保很有信心,要么就是他十分自信,自信到即使軍統和地下黨的人在宣講會上搞刺殺,他也能全身而退。”
就是刀婭說的這個道理。
趙軒也是這么想的。
可這就是問題啊!
這根本不符合陳義博的行事作風。
“姐夫,我倒是覺得,這個陳義博敢這么囂張的做這件事,肯定是有依仗的,或者他在玩一手聲東擊西呢?”
明面上在致臻園召開宣講會,實際上卻換成了另外的地方。
這樣的操作對于別人來說或許很困難,但有日本人支持就不同了。
更重要的是,陳義博似乎跟法租界的總督關系很好。
想到這,趙軒看向刀婭說道:
“小婭,你明天一早就去找史密斯,打聽一下他那邊的情況,我覺得你說的不錯,聲東擊西,或許就是陳義博要玩的手段。”
“好,我明天一早就過去,不過,姐夫,惠子姐姐不是說要跟你一起去參加明天陳義博舉辦的宣講會和舞會嗎?他要是玩聲東擊西,豈不是把你們當猴耍了?”
趙軒嘴角微微一扯,無語的瞥了眼刀婭,這小妮子說話還真扎心。
趙軒也打聽清楚了,陳義博邀請的范圍很廣。
特高課這邊是藍澤惠子帶著趙軒一塊去。
而76號則是丁墨群和汪凝玉一塊去。
憲兵司令部那邊是內山橫野和內山美月。
原機關則是土肥圓和酒井美智子。
就連青幫的顧老板和林夫人都在邀請之列。
正如刀婭說的,這么多情報勢力的掌舵人過去,要是陳義博敢玩聲東擊西這一手,那就是把魔都的這些勢力頭頭當猴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