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著,剛剛成立的汪偽也成了百姓口中的暴政暴權,說汪大德不配位,所以閻王爺才放厲鬼出來索命。
37年,南京淪陷之際,陶家舉家投靠日本人。
陶錫飯跟著陶老三干過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情。
當時,被任命為自治委員會會長的陶老三,帶著堂弟陶錫飯,以為士兵洗衣做飯等理由,哄騙難民區的女子,一旦為了生活區討這口飯吃,就直接被陶老三送到集中營,充當小鬼子的慰安婦。
這些人中,最小的只有十二歲!
慢慢的,日軍開始對洋人開辦的學校下手,還是陶老三牽頭,威脅學校教職工,如果不交出足夠數量的女學生,就會帶日本人進學校搜查。
本就經歷了一次劫難的南京百姓,生活更是雪上加霜,家家有女兒的,甚至連媳婦都基本不出門,但凡出門,都是男裝打扮。
那個時期,南京老百姓中,除了投靠日本人的那些,已經名望很高,日本人明面上不敢動的那些,其余女子,幾乎都沒有一個長頭發的。
陶錫飯的死,不說整個南京城敲鑼打鼓放鞭炮,但南京的每個老百姓心中都是高興的,甚至喜極而泣。
所以,對于傳播厲鬼索命這種謠言,老百姓十分積極主動,其中也不乏一大批真的信了是厲鬼索命的。
從陶錫飯死后,陶老三便緊閉家門,申請了保護。
現在日本人的一個憲兵小隊基本都是住在陶老三家里,吃穿用度都由陶老三負責。
陶老三更是一步都不敢跨出家門。
別人不知道,陶老三能不清楚自己堂弟的死,以及多名富商的死是軍統那幫人干的?
現在的陶老三就是驚弓之鳥,每天活的戰戰兢兢。
汪政府辦公樓,主席辦公室內,汪大頭疼不已的坐在椅子上,良久后才抬眼看向秘書:
“到現在為止,警察署那邊什么都沒有查出來?周禮佛呢?他干什么吃的?”
作為警政部部長,周禮佛是這件事的最高負責人。
秘書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
“周部長那邊還沒有消息,這次軍統怕是派來了王牌特工,他們暗殺的手段防不勝防,暗殺之后現場處理的一點痕跡都追蹤不到。”
“而且他們暗殺的過程極其詭異,其中一名富商,據說是在坐車前往公司的途中,突犯心梗而死,可那名富商身體一直很好,根本不存在心梗的可能。”
“后來檢查發現,他是被注射了超劑量的降壓藥導致心梗。”
“可警察署那邊審訊了一遍那天接觸過那名富商的人,最后也沒有找到任何一個可疑的,仿佛.就不存在給他注射藥劑這個人。”
汪大嘴角直抽抽的看著自己這個秘書,這怎么越聽越玄乎?
南京可是他們的地盤,軍統的人在南京搞事情,居然還能不留下一點蛛絲馬跡,汪大對此是不相信的。
可事實擺在眼前,汪大頭疼的同時也暗恨影佐那個不靠譜的。
之前不是說地下黨那幫人已經被清理干凈了,甚至說連根拔起也不為過。
可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南京這邊的地下黨又活躍起來了,而且比起之前,他們做事更加囂張。
野草吹又生的地下黨還沒解決,軍統又插一腳進來。
現在看情況,這次山城派來的人,比那幫地下黨更難搞。
“絕對不能這么下去了,聯系沙丘,務必讓他搞清楚,山城究竟是派誰來了?”
秘書愣住了,難以置信的看著汪大:
“主席,現在這個檔口聯系沙丘,他很可能暴露!”
汪大皺著眉思考了一會,最后還是態度強硬的說道:
“現在管不了那么多,要是讓軍統那幫人繼續下去,我們剛成立的政府威嚴何在?是不是隨便哪個跳梁小丑都能站在我們腦袋上拉屎撒尿?”
秘書嘆了口氣,只能按照所言去聯系沙丘了。
之前穿山甲才暴露被捕,現在又要啟用已經進入不限期靜默狀態的沙丘,秘書甚至懷疑,這次軍統的行動,其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讓他們毫無辦法的時候啟用沙丘,從而把冒頭的沙丘揪出來。
妥妥的釣魚執法啊!
可沒辦法,汪大都這么說了,作為秘書,他也只能按吩咐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