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高文回歸的消息傳出，越來越多的平民自發趕到這里，他們自發呼喚著高文的名字，臉上帶著分明的笑容和敬意。
“這些平民……”
澤法一時間愣了神。
這樣的眼神他曾從那些被自己救下的平民眼中見過無數次。
但那些即使加起來，都沒有眼前這一幕來的震撼。
“居然發自內心的對一個海賊感到尊重嗎？！”
“上一個做到這種事的男人還是白胡子，但那也是因為他真正將領地內的子民視作家人。”
澤法低聲呢喃：
“又一個另類的……海賊嗎？”
一旁的藤虎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澤法先生。”
“你現在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等你真正深入了解這里，了解那些平民，甚至是海賊的苦難之后。”
“或許你會有另一番感受也說不定。”
澤法沉默不語。
包扎好傷口，恢復意識的賓茲和斯莫格同樣失神的看著這一幕。
前者震驚于一個海賊為何能夠受到當地平民如此的崇敬，后者則是想起了幾個月前的經歷，心中只有苦澀之意。
畢竟這樣的事情，這樣的反應，按理說不應該是面對海賊，而是面對英雄之時，方才會出現的嗎？
“將海賊視作英雄？何等的滑稽。”
“不！”
賓茲搖頭，無法接受眼前這一幕：
“斯莫格，我不明白……”
“因為那個男人真的拯救了這里。”
斯莫格咬牙道。
但越是如此，他便越不明白，為何這樣一個人，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終于。
他看向高文：
“為什么？”
“為什么你這樣的男人會放任部下去做出那樣的事情？”
“僅僅因為幾個衛兵……”
“僅僅因為幾個衛兵？”
高文眉頭一挑，語氣冷厲了幾分：
“衛兵也是人。”
“在我眼中與你，與我，與國王，與瑪麗喬亞自命為神的豬玀，沒有區別。”
“他可以因為一時的不悅而用手中的權力殺人，我又為何不可以因為自己的不悅殺他？”
“一個肆意殺戮的君王，會對一個國家造成多大的傷害，會讓多少人死去？”
“你應該比我清楚！”
斯莫格呼吸一窒，只覺得胸口上壓了一塊石頭。
我錯了？！
我真的錯了？！
“可無論如何，一個國王死去，都會讓一個國家動蕩，死傷……”
高文嘴角勾起一絲譏笑：
“所以哥亞王國動蕩了嘛？”
“奧特盧克三世僅僅用了三天，便將哥亞王國內部的叛亂鎮壓下來，其間除了幾個作亂的貴族被處死，其他一切照舊。”
“那個所謂的國王斯特利的死，與他的衛兵的死沒有任何區別。”